第21章，秋霞诉衷肠 (3-1)

女人开两门，人财都难存！

在洪泽湖畔，太阳每天都是从湖的东边升起来，又从湖的西边落了下来。

而那片连绵不绝、一望无垠的湖水，却成为了洪泽湖地区长久难以摆脱贫困的根源。每逢大雨，则洪灾泛滥；偶有小雨，亦成小灾；若是无雨，旱魃肆虐。即便风调雨顺之时有所收成，可人祸所带来的苦难，丝毫不亚于天灾的肆虐。那一方水土承载着太多的无奈与艰辛，人们在这片土地上挣扎求生，每一日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不知明日又将面临何种磨难。

曾经有人家请私塾先生写了一幅对联：

丰收不喜荒年不忧，

天灾难抗人祸如虎。

同时湖水阻断了交通，也阻断了信息，更阻断了一切的一切……

湖水四周环绕着广袤而肥沃的土地，然而，生活在此地的人们却仿佛失去了信仰与希望。他们日复一日地守着这片本应带来富饶的大地，收获的却是寥寥无几的收成。在这片看似充满生机的土地上，人们只能艰难地维持着生存，那是一种被无形的力量束缚，难以挣脱的艰辛。

“姑娘，可以下来走吗？”杨五在暗夜里随着肖善玉在狂奔，铁打的汉子负重狂奔也气喘吁吁问道。

“坏人，你这样捏着人家，都让人家寸步难行了呢。从这儿到你家的路，你可要一直背着我哦。”朱秋霞咬着杨五的耳朵轻语，那香唇还轻轻蹭着，吐气如兰，丝丝缕缕钻进杨五的心底。

这个动作勾得杨五心痒难耐，此时此刻两人隔着单薄的衣衫，衣衫己被汗水渗透，朱秋霞感到仿佛自己胸前的衣衫已消失，杨五的体温温润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自己全裸被杨五抱着，自己一直与杨五紧密接触，心跳加速。

吹气如兰轻叹一声，长长的叹息仿若能将心中的惆怅尽数吐出，她声音低柔地说道：“坏人儿，你这般离去，叫我以后可怎么活啊？”那话语里满是眷恋与不舍，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沉甸甸地落在空气中。

“难道背你还背出罪来了不成？”杨五嘴上故作不解，可心里哪会不明白朱秋霞的心思呢。他虽累得气喘吁吁，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间那般轻盈。这份累，于他而言，是幸福的重量，是他心甘情愿承受的甜蜜负担。在这段话中，

“坏人儿，前面好象到了我家了？”

“你家？”杨五于夜色下凝神打量着眼前这片模糊的轮廓，那是一排质朴的屋舍，虽不巍峨壮观，却也坚实地伫立着，足以成为一方遮风挡雨的港湾。他不禁出声确认，“这当真便是你的住所？”

“确切地说是我婆家！”

“你婆家？”

“是的！”

“那你怎么还愿意跟我走呢？是婆家虐待你了吗？还是担心被婆家嫌弃，觉得进了魔窝？”杨五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似乎想要蹲下将朱秋霞放下。然而，朱秋霞紧紧搂着杨五的脖颈，像是要把自己和杨五融为一体般，无论如何也不肯下来，仿佛一旦松手就会失去这唯一的依靠。

“你不下来，被你婆家人看到了，会有闲言碎语的。”杨五慢慢的停了下来，站定说道。

“怕什么闲言碎语呢？只要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就说明咱们活得有声有色。”朱秋霞一边说着，一边在杨五背上又向上挪了挪，离得更近了些，“我压根儿就不怕，你又何必忧心呢！”

“什么意思？”

“婆家死绝了！”

“怎么回事？”

“婆家姓黄，黄大癞子是死鬼男人的本家叔叔，是湖匪！”

“湖匪？！”

“对！”

“能给我讲讲吗？”

"那些过往的伤痛，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只愿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你，这份心意再也无法等待了..."

“……”

在一条鲜花烂漫的山谷里，一身轻纱的朱秋霞迎着美丽的朝霞向前飞奔，无数的鲜花都对她绽放出最美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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