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肆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亦是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良久,他伸出右手,轻轻碰了碰嘴角,又拿开了手
不经意间碰到了一个冰冰凉凉之物,他将手对着月光仔细分辨,看见食指被一枚竹节玉戒环护着,想必是方才苏澜暮喝醉时硬戴到他手指上的。他摩挲着戒环,闭上眼,打算明日物归原主
隔日。
天刚渐白,苏澜暮的剑如往日一样已经上下翻飞,剑法也比范肆臣第一次见他时长进了不少。等到苏澜暮收起剑,收拾一下准备上早朝去时,范肆臣的左臂拦住了他的去路,张开手心,躺着那枚玉戒环
“你的。”范肆臣认真的说
“送你了。”苏澜暮只淡淡瞟了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
“保佑,平安。”苏澜暮吐出这几个词,又抬起脚走了
范肆臣握紧了手心的戒环,收至胸前又张开手心看了一眼,重新戴回右手食指
“公子。”陈裁初捧着一张清单,呈给范肆臣
“这些都是当初带来的东西,公子看看是否有遗漏。”
范肆臣大概扫了一眼,陈裁初做事细致, 无需过多担心
此时添榆走来递给范肆臣一份用丝绸书写的文书,他展开一看,竟是房契
“此物过于贵重,范某不敢收。”范肆臣立马重新塞回了添榆手中。哪知她又塞回来了
“范公子,我家公子说范家没必要再回去了,不如在这里住下,好有个照应。公子您不收,我怕又是要被怪罪了。”无奈,范肆臣只好接下
添榆悄悄的与陈裁初耳语:“怎么样,我编的像不像?”
陈裁初在范肆臣背后竖起了大拇指,投去赞赏的目光
“后天,回军营。”范肆臣丢下这一句话,转身回了屋子
大殿之上。
“圣上,此人万万不可留啊,他如同一颗毒瘤,会埋下巨大的隐患的啊!”朝中一位重臣痛呼道
苏澜暮一言不发,静静的观察着局势,在行刑之日突然改变主意,必有蹊跷。
论朝中这帮人,虽说诡谲云涌,但在是否留尉迟渊这事上可谓全盘否定。而圣上身边的那群宦官,大部分受过范家的恩,应当替范家报仇雪恨,自不会替尉迟渊求情
那么如此一来...苏澜暮抬起了头,只有后宫参政了。
“苏祭酒,你意下如何?”圣上兀的点了他的名
苏澜暮恭手,低头回答:“依臣所见,尉迟渊留不得。”
圣上似乎有些不悦,群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待早朝结束之后,苏澜暮唤来了贴身死士,同他耳语了几句,死士点点头,便又消失在了尽头
苏澜暮停顿了一会儿,便出了宫。
等到苏澜暮回到府上时,一阵香味传来,他将马绳递给一旁上前的陈裁初,转头问:“这是在?”
陈裁初露出了一口白牙,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我家公子听说过几日就是您的生辰,但是军情紧急,无法多留几日,便想着提前给您过个生辰。”
陈彩珠连忙将他迎进府内,高兴的说:“我家公子亲自掌厨,他的手艺可好了,苏公子您一定会喜欢的。”
苏澜暮点点头,总算吐出一句暖心的话:“多谢你家公子了,是个好人。”
陈裁初傻笑了一会儿,又忙着去后厨帮忙了。
“公子,您回来了。”添榆迎了上来
“现在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苏澜暮淡淡瞟了她一眼
添榆尴尬的笑了两声:“哪有啊,我瞧这范公子也不错,想着给公子添个知心好友。”
“不用。”苏澜暮拿过她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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