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范肆臣起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苏澜暮早早入了宫,只剩府中三人,他捶着酸痛的右臂沿着长廊缓慢闲逛,见不远处添榆正踮着脚将红联往横梁上贴,他快步上前接过粘贴,添榆转头见是范肆臣,露出了笑脸:“范公子起来了?饿了吗,奴婢去准备些早饭吧。”
“不必了。”他拦住她,“中午一块吃便好。”
“哦对了,今日龟兹又来人了,听说是他们的储君之一。”
范肆臣冷笑一声,眯了眯眼,道:“无论是谁,都救不了尉迟渊。”
添榆摇了摇头,否定道:“他们不是来为尉迟渊辩解的,他们是来赔罪的。”
范肆臣蹙了蹙眉,沉思片刻,仍旧觉得有异常,却依然想不通哪里奇怪
“公子。”陈裁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们转过身,陈裁初喘着气告诉范肆臣:“公...公子,苏大人让您去牢房一趟。”
范肆臣也不拖拉,立马就出发了,即使外面阳光照的人浑身暖和,但是牢房依旧冷的彻骨,配着微弱的火把光亮,更多了一丝与此地相符的气息
有说话声响起,他向地牢深处走去 ,远远的见尉迟渊被反手绑着,跪在地上神情激动愤怒
听到脚步声,苏澜暮回过了头朝他点头示意
“如何?”范肆臣询问结果
“龟兹二皇子今日突然抵达,赔礼道歉。”
“尉迟渊的事好像还未传出去?”
“嗯,他们给的理由是尉迟渊行事鲁莽,迟早惹出事,我们查了他们的行程,确实在前几日就已经出发了,无法断定是他们蓄谋已久。”
范肆臣抱着手臂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苏澜暮垂眼波澜不惊的说:“你被舍弃了,失败的棋子。”
尉迟渊瞪着苏澜暮,恶狠狠地说:“我是龟兹最引以为傲地首领,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
“没必要自我安慰,龟兹给你安排地结局是,你,尉迟渊,随我大禾处置。”
“龟兹当真如此交代的?”范肆臣露出意料的神色
苏澜暮轻微点点头:“嗯。”
范肆臣笑出了声,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包括苏澜暮,要知道范肆臣素有“铁面将军”的称号,他的笑脸是绝对稀有的
他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尴尬的咳了两声收起了笑容
苏澜暮嫌弃的收回视线,冷淡如冰:“咳嗽是你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明日,就送你上刑场。”苏澜暮飘然一句
“行刑者,范肆臣。”他抬脚就向地牢外走去
范肆臣大步跟上,追问道:“圣上交代的?”
“没有,我命令的,此人不能留,不如给你解气。”
“范将军,苏祭酒,圣上有请。”门口的侍从横过刀拦住二人,低头禀报
两个人对视一眼,便转过方向向大殿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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