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智心工作的几天内,爱德华先生看起来一直很郁闷。
在忙完日常工作后,达利安常常能够看见爱德华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再者就是趴在办公桌上。
在谈判事件之后,米拉似乎就一直常驻在办公室里,和爱德华先生一同上下班。
单论老板的异常情况,一般来说员工不宜多问,图个清净免得惹火,或者就是懒得巴结。
而达利安仅仅是出于自己的好奇心,对方又是帮助自己找到工作的人,人怎能如此绝情?
于是乎他先在间隙时间找伊可尔攀谈,他一定是知情的。
但伊可尔的口风还是那么严,什么话都捞不出来,这件事情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达利安只认为是这个人对他仍然还有警惕。
也行吧。
所以在这几天,达利安找上了另一个也许可以了解情况的对象,说不定她比伊可尔知道的还多。
“你好啊米拉。”达利安蹲着,手巴在办公桌边上,露出半张脸,看着眼前这个专心画画的小女孩。
而后者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好像连呼吸都懒得回应他。
“你在画什么啊?”达利安继续发问,伊可尔不在这里,达利安继续好奇着。
事实上米拉并不像伊可尔所认为的那样冷漠和孤僻,就他所说的在米拉周围必须静悄悄的规定纯粹是个人臆想。
不过每个人在沉浸自我时都不想被人打搅,这倒是真的。
达利安见米拉一心耽溺在绘画事业上,不慌不忙,他把视线移向别处,防止米拉感觉到不自在,就在旁边做着自己的事情,等待。
等待。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在收到莫尔索15个小时后的回复后,一旁的米拉忽然将笔丢到桌上,伸起了懒腰,开始处理她有点凌乱的头发。
待一切就绪,达利安再次巴着桌边说道。
“你好啊米拉。”
这次终于有了回应,米拉那双透亮的眼睛看向了达利安,随后拿出一张a4纸:
“你好。”
“你刚才在画什么呀?”
她挥笔泼墨,忽然意识到什么,把笔放下,然后把先前那副画拿了出来,对着达利安。
画面里是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奋力推着巨石,看起来是在山上,巨石远大过这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达利安有点奇怪,从主题上来说,是奋斗的主题吗?本身不应该去奢求小孩子的画作有意义,但上次的房树人原因在先,他更认为这幅画只是他没看懂。
米拉脸又趴下去,把后脑勺露了出来,黑色的头发浓而茂密。
纸上豁然多了几个字:“西西弗斯。”
“什么,谁?西西弗斯是谁?”疑惑的事情接踵而至,达利安挠了挠头,再次发问。
纸上说:“一个普通人,国王,受人尊敬。”
“一个国王为什么要去推山石?嗯……他为什么自己推?”
米拉写道:“他被众神惩罚了,为了满城百姓。”
“他绑架了死神,让全城人没有了死亡。”
“一个普通人还能绑架死神?”达利安惊奇无比,一股强劲的传奇色彩油然而生。
“这是个神话故事。”
“继续讲,继续讲……”
在之后的半个小时内,达利安和米拉就这样以一口一纸的方式持续交流着西西弗斯的故事,聊到他被惩罚无穷无尽地推山石,聊到他的悲剧,聊到引申出来的现实问题,再聊,聊到了下午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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