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破碎的爱 (2-1)

深秋的夜，寒风如刀刃般刺骨。超市门前的路灯在冷风中微微摇曳，光线显得尤其苍白。聂景廉接到电话，愣了一下，随即像疯了一样向超市奔去。更深的夜色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他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冷风从他的衣襟间穿过，他的心却仿佛被冰封住了一般，沉重而沉寂。

超市内的光线昏暗，你静静地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凶手早已逃离。意识模糊间，你朦胧地看到了他焦急的身影，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却又感觉这可能只是幻觉。聂景廉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他看到你躺在血泊中，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浑身冰凉如坠冰窟。他颤抖着抱住你，拨通了120，恐惧和慌乱侵蚀了他的心脏。

'别睡…你看看我…乖乖…你再和我闹一闹啊…求求你别睡…'他的声音哽咽，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你感到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逐渐模糊，努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满含焦虑与哀伤的脸。心痛如刀割，你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角滑落一滴泪水，随后便陷入昏迷。

'不…不…不要…'聂景廉的呼喊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他的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崩塌。救护车的尖锐警笛声迅速接近，他跟着上了车，一路上紧紧握着你的手，不停地和你说话，仿佛这样就能将你从死神的手中拉回来。'乖乖，你一定会没事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聂景廉焦急地等待着。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汗水浸透了他的手心。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从未如此慌乱过，内心深处的悔恨如毒蛇般缠绕着他。为了一个林溢铎，他抛弃了你，让你受尽委屈。现在，他不敢想如果手术室门打开，出来的结果是他不想看到的，那他要怎么办？

手术室的灯灭了，聂景廉猛地站起来，冲到医生面前：'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安慰：'病人失血过多，但幸好抢救回来了。但病人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如果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及时跟我们说。'

聂景廉松了一口气，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你，心里一阵抽痛。'乖乖，你快点醒过来吧，只要你醒过来，怎么样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他坐在床边，握住你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沙哑。

你的眉头紧锁，嘴唇干裂，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聂景廉看着你，心如刀绞。他用棉签蘸水，轻轻涂抹在你的嘴唇上，声音中满是自责与心疼：'都怪我……要是我多关心你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你依然没有反应，聂景廉握住你的手，轻声呢喃：'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等你醒来，我们一起面对。'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流逝，聂景廉每天都守在你的床边，不吃不喝，也不休息。他的眼眶红红的，胡茬也冒了出来，整个人憔悴不堪。

'半个月了……你怎么还不醒过来……'他的声音低沉而疲惫，眼底满是痛苦和自责。看着你依旧苍白的面容，他的心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每当夜幕降临，风吹走了白天的喧嚣，只剩下他孤独地守在你的病床边，心中的希望渐渐被绝望取代。

又一个夜晚过去，聂景廉的声音沙哑而哽咽：'你再不醒，我真的要疯了……你快醒来骂骂我吧，像以前那样，骂我什么都好……'他的泪水早已流干，却依然无力地滑坐在地上，眼睛空洞地望着病床上的你，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他紧紧抱着你，声音颤抖：'求你了……只要你能醒过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你的身体依旧冰冷，没有任何回应。医生和护士们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落泪，却无能为力。病房里只剩下聂景廉和你，他轻轻地吻着你的嘴唇，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然而，时间无情地流逝，你依然沉睡在无尽的黑暗中，聂景廉的心也随之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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