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1)

皇甫夫人整理衣袖下了车前行，孝顺的女儿和她一起从正门进去。虎翼将军韦勇达，一起随着进入帅衙的厅堂。一直走到甬道到达台阶下，抬头远远观看坐在上面的人。镶嵌着美玉的金盔上飘动着赤色的火焰形状的装饰，像云一样拖着的凤翅映衬着奇珍异宝。大红色的战袍罩着连环铠甲，宝镜护住胸口，相貌出众。威风凛凛让人胆寒，堂堂的雄壮气势让人惊叹。一看之下走进里面抬起身子，面色凄惨又带着春色。皇甫夫人仔细观看，分明认出这就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心中凄惨，又感到高兴，悲喜交加，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靖国将军心里非常高兴，暗自夸赞自己的胞弟有才能。两边的战将都尊敬元帅，就好像威严的父亲一样压服众人。军中礼节没有差错，名声威望很高，不愧是将门之子。皇甫长华当下随着众人进去，整理好宫袍，就要在厅堂前行礼。

话说皇甫长华等人正想要行礼参拜，王招讨赶忙抬手阻止道：“皇甫夫人和女将军一同前来，行参拜之礼多有不便。本帅想要拜夫人为母，这样就能避免嫌疑，夫人就可以在帅府的右堂居住。”

夫人听了这话，又是欣喜又是感伤，只能推辞不敢接受。说道：“您请旨招安，这份恩情已经不浅了，妾身怎么敢再被您称为母亲呢。”元帅吩咐摆上香案，说道：“以母子相称又有什么妨碍呢。这么一认亲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夫人就可以住在中堂。二来靖国将军等人，也能避免在帐房里有嫌疑。”元帅说完就连连请夫人坐下，夫人只能站在中间。点燃大蜡烛，点上高香，招讨在厅堂前施礼拜见。军法森严没有行八拜之礼，只是在中间深深地鞠了三个躬。起来后看着夫人的脸，笑着把亲娘称为继母。皇甫夫人答谢过后，皇甫长华小姐非常高兴。行参拜之礼完毕后才一同拜见，姐弟相称于大堂之上。右部的先锋都来见过礼，然后大家整齐地坐下叙谈情谊。皇甫长华小姐端庄地坐着，神色威严果然不同寻常。眼睛不斜视，说话有条理，双袖下垂，身上的佩饰发出锵锵的声响。传过一道香茶之后，女将军轻轻欠了欠纤细的腰肢询问详细情况。

“元帅呀，最近出兵打仗的情况怎么样呢？应该是大胜并且斩杀了番邦的敌人吧。朝鲜元帅是强还是弱呢？外国有没有军师呢？”招讨听了微微点头，就把事情的始末告诉这位娇美的女子。“整天都弥漫着大雾，女将军，你有没有什么神奇的方法来解除这个迷雾呢？”皇甫千金低下头，皱着双眉沉思良久。

“元帅呀，末将虽然学过法术，但是不能解除这大雾，很惭愧自己才能微薄。想当初，耿火拜井泉水就能涌出，今天，将帅求神这雾必然能散开。我本来就是属火而且能收服火，如果坐在这里干等着事情就很难成功。今天我要到城头上去，一定要把沙门岛拜得显现出来。”元帅听了又愁又笑，微微摇头说道：“咳，女将军呀，朝鲜国内有妖异之人，怎么能轻易就去做法事呢。如果不能消除大雾，岂不是白白劳神费力了。”所有的将士齐声说道：“也许上天会被孝心所感动。如果这么一拜就能让云雾消散，那大家都要托您的福分了。”皇甫长华小姐向元帅告辞，传令带上出征的骑兵要上城墙。元帅就说第二天再拜，远道而来很辛苦先休息一下。立刻传令安排军中的宴会，又安排新兵扎下营寨。所有被招安的豪杰之士，都到辕门来参拜。征东的招讨都传下免礼的命令，大概这些英才就各自返回营寨了。一会儿酒喝得差不多筵席也散了，元帅立刻退堂离开。和靖国将军一同进入，促膝长谈陪伴母亲。一直说到三更才出来，元帅就在二层厅安歇。日长夜短没有多少时间，很快，鸡叫了三声天就亮了。

话说第二天黎明时分，王招讨登上大堂，召集齐各位将领，先差遣四名军卒，到城头上预先准备好香案。然后再指派左右先锋，护送女将军登上城墙，焚香拜雾。皇甫长华小姐到城头上朝着对面眺望了一下，就不慌不忙地踏上红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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