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喝道:“你这只恶妖!休想伤害我哥哥!”
占佑优雅从容,静静望着她。
“我……不是恶……妖。”
▍姑娘是如何扮成忘忧模样的?▍
挡在身前的她身还未动,惊讶回头看占佑,撇了下嘴角,眼神犀利起来,严肃道: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真是无趣。”
她立起身,两只胳膊抱在身前,寻了个位置坐下,直勾勾盯着占佑,威逼道:
“说吧。你是如何发现的?”
“阿……阿姐,你快些走吧,念十一楼的规矩是不允许被打破的。”花盼担忧道。
‘原来是姐妹。’
“怎么!?方才说你是妖还不愿意!定是你告密才这一切虚假被破坏!你还有脸赶我走?”
她面目狰狞,狠戾的目光转向花盼,咄咄逼人着。
“不……我没有。”
▍二位姑娘冷静些,做事应有先来后到,言语也是。是我先问的这位姑娘,还是先请姑娘答完之后再论他事吧。▍
“凭什么?本姑娘就是不想说,你能奈我何?再说了,向来都是我问什么别人答什么,哪来这么多的歪理?!”
三人纠吵着,占佑站起身退后几步,道:
“是小生唐突了,妖族不讲人族理,既没有先来后到之理,就不会有先问后答的歪理。交流的前提是互相尊重,若姑娘无心,那小生自也无意。”
花盼也站起身,脸上现出一副窘态,和善道:
“别,公子莫怪,还是先容我述说一番。
这位是我阿姐,我是花盼,乃是一株蝴蝶兰,阿姐……是土妖,名唤‘兰垚’,我阿爹阿娘因一花盆有缘相识,从而爱上彼此的。
你知道的,花的寿命极短,很难留住,所以阿娘对我竭尽照顾,却也因此疏忽了阿姐。
阿娘没有化形,早就归于天地,可阿姐仍怨着阿娘,我也因留不住阿娘而遗憾。今日我们姐妹多有怠慢,替公子赔个不是,阿姐言语直当,万望见谅。至于阿姐为何是另一位姑娘的模样,一切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原本花妖是无特殊的,可独特在于我阿娘。阿娘被移栽到花盆里时还是少女,尽管少了些自由,但每日都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后来不知怎地那个主人日日酗酒,甚至将一杯烈酒撒入了花盆之中。
这对蝴蝶兰的气根和根系造成伤害,会导致阿娘死亡,阿娘侥幸活了下来,却从此没了根系,只是一朵花,几叶瓣。时间一到,花瓣尽数凋落。我也因此只是一朵花,如果不是化为人形,早就去陪伴阿爹阿娘了。
说起化为人形,也是个偶然的机会。我们被主人浇灌了一瓶药水,在一周内化为人形,逃之夭夭。
我们生于自然,尽管有妖力,也应当只为防身所用。可阿姐有了奇怪的妖力,这股妖力浓重而深邃,能够让阿姐探寻到任何人的记忆。阿姐本是无状的泥,能够变换出任何人的模样,乃至音腔。故此她才会变成另一位姑娘的模样。”
▍花姑娘,您真诚坦荡,无需回歉。▍
“她向你吐露了这么多,你该答我的疑问了。哦对了,在你的记忆里你可不是个书生,还是别装了。”
兰垚插嘴道,她还是那么不客气。
▍二位以诚待我,我自不敢装。我假做书生是为了图个方便,怕我一身戾气会惹人不悦,我未做什么不良之举,不求二位谅解,还请允许我继续假扮。▍
“晚了,不止她俩知道。”
人未到声先至,声音带着些冰凉,却有些温柔。随着一起出来的,又是两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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