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说干就干,当即就跑回去,喂阮玉吃了解药,然后又拿出一袋毒药和一袋解药,放在桌子上,一颗接着一颗往他嘴里塞,并不断询问试毒者的感受,以此检验药效。
天渐渐暗下来了,明月升上树梢,枝头栖息的鸦鹊发出清脆婉转的啼鸣声。
阮玉看着胡桃上好了灯,转身又去拿药丸的举动,下意识大喊了一句:“不要!”
胡桃拿着药丸,不屑地盯着他:“喊什么喊?只剩下最后十颗了。”
阮玉看着桌上那两袋药丸,陷入了沉思。
只剩下,十颗?
他今天已经快被胡桃折磨疯了,他一个京都官家少爷被胡桃拉来试毒先不说,关键这胡桃的药丸实在太难闻,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且胡桃在喂他吃药丸的时候,还不断出言挑衅他。
最重要的是,这屋里有毒气,他如今已经中了毒,四肢无力。
他咬牙切齿道:“胡桃,你就不怕我以后派人来杀你吗?”
“我现在就站在这,你不妨现在就来杀了我。”胡桃语气冰冷,暗含杀意。
“那你把解药给我。”
“那怎么能行?毒,可是我杀人的工具。”胡桃笑了笑,只是眼神依旧散发着寒意。
“你还在想那件事,那不过是一封信。”
闻言,胡桃的神情骤然变得狠厉,她眯了眯眼,猛地掐住阮玉的脖子,道:“那可是他唯一一封亲手写给我的信,你就算死一百回也不足惜。”
阮玉盯着她,忽而笑了:“我可知道他的行踪。”
闻言,胡桃眼神骤然一亮,笑嘻嘻地松开了手:“阮少爷,他在哪儿啊?”
*
颜清端着饭菜进屋时,阮玉坐在椅子上,捏着鼻喝下解药,胡桃在一旁捣鼓她的机关,与往常不同的是,她此刻格外开心,对着眼前的机关笑了许久。
颜清以前从未见过胡桃如此刻一般开心。
以前的胡桃,总是很喜欢笑。不过这笑总让颜清有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且颜清没记错的话,胡桃只有愤怒到极致时才会笑那么久。
而此刻的胡桃,与往日里的气质不同。平日里,只要她一笑,那你多半要遭殃了。
但胡桃此刻正认真地捣鼓着眼前的油纸伞,唇角带着浅浅的笑。灯光照在她的侧脸,卷翘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不停地眨着。此刻,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柔恬静的气质。那笑也与平日不同,褪去了往常的伪装,那是一种从心底显露出来的情绪,比水更纯粹。
颜清疑惑地看着胡桃的背影,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胡桃这是喜欢上哪家公子了?
啧,这副样子,倒是第一次见。
唉,果然,做人不能陷入爱河,否则就跟傻了一样。
*
用过晚饭以后,颜清和胡桃一起去了卧房。因着阮玉是男子,颜清是女子,属实不太方便,所以颜清就和胡桃同住一屋。
云眠渡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