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前辈的安排,我去了左侧引擎室检查损伤情况。
这是一段安静的时间,房间中只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但我的思绪不全在那机械上。
我也知道自己是个没法安静下来的人,即使不说话,我的大脑也时刻没有消停,开始从现在反过来回想我至今所经历的一切。
迫降至地球,被残余的巴罗萨星人追击,被光之巨人拯救,被巴罗萨舰队追杀,母星消亡……
说实话,对于母星爆炸这件事,我其实没多大感触的,毕竟我这上面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作为基因实验的产物诞生,被那些犯罪分子囚禁于冰冷的实验室中,每天被他们注射各种效果不确定的毒药。
我不知道他们这是为了些什么,但我只知道这非常痛苦,无比的痛苦……
我的身体几乎有好几次都被毒药溶穿,但强大的自愈能力又令我一次又一次的活过来,然后继续重复,重复,再重复。
没有亲人,无人关心,只有两个勉强称得上朋友的与我命运相同的可悲实验体。
但我那两个朋友没过多久就死了,那些垃圾称他们为失败品,将他们的尸体拖走,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被处理的。
可兹特星人的寿命有1000岁,而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我120岁。
这120年内,我因为毒药的摧残几乎全身上下都被疼痛覆盖,身上的关节更是动一下都会痛的撕心裂肺。
那段时间内我也没吃过什么正经食物,只靠着每天两次营养液吊着命,看起来就活像个披着皮的骷髅。
皮肤也很粗糙,远不如同族光滑,六条触手像枯萎的菜叶一般耷拉在身上。
直到那一天,一抹璀璨的金色出现在了我眼前。
那天那帮家伙又给我注射了一管新研制的药物,之后袭来的疼痛,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仿佛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一般,这残酷的毒会给目标带来极大的痛苦,而且会折磨目标长达一个小时才会终结对方的生命。
但前提是那所谓的目标是普通人。
为了配合实验,他们赋予了我强大的再生能力,细胞坏死之后会立刻再生,我记得那天,我大概被那毒折磨整整四个小时。
我撕心裂肺的哀嚎着,但也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罢了。
我被困在隔音的防弹玻璃后,面前只有几个身穿防护服的家伙,冰冷的记录着所发生的一切。
四个小时过后,我的哀嚎慢慢停息,转变为了微弱的喘息声。
有个身穿防护服的家伙打开门,拎着营养液走了进来,把软管粗暴的塞进我嘴里,就开始喂食。
他挤压着那个袋子,浑浊,但能让我保命的东西从软管流进我嘴里,我几乎是无意识的在吞噬着。
突然,外面传了一阵骚乱,紧接着就是阵阵爆破声,隔离墙后的那几个家伙明显乱了手脚,也不管正在给我喂食的同伴,惊慌失措的逃走了。
那家伙明显惊到了,装着流食的袋子被他狠狠按了一下,一大团粘糊糊的东西突然冲进我喉咙中,让我非常不适,我拼命的咳嗽了起来。
“该死的,怎么会这么突然?!”
那家伙当时这么说着,解开在我身上的绳索,粗暴的拎着我打算把我带走。
我那时候又瘦又轻,他一只手就把我提了起来,把我的嗓子掐的非常难受,我不由得又加重了咳嗽,同时用手拼命拍打着胸膛。
但那家伙还没走几步,他的一条腿就被一枪打断了,紧接着就瘫在地上狂嚎了起来。
那时候我还好奇,断腿真的有这么痛吗?
后来我也经历了一次,感觉远不如那些毒药带来的痛苦,这么看来,这家伙就是个纯粹的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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