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要为皓翎玖瑶举行回归的告祭庆典,广邀大荒所有氏族?”
站在皓翎少昊的书案前,皓翎忆抬手挥退了殿内的其他人,单刀直入地询问起来。
皓翎少昊语重心长道:“阿念,小夭是你姐姐,你不应该直呼她的名字,父王希望你们好好相处。”
“我姐姐?”
皓翎忆忍不住发笑。
“我何时有的姐姐?”
皓翎少昊一怔。
探究的目光看着她,似是惊讶,似是不解,最终只是问了一句:“阿念,你到底想说什么?”
“父王先回答我,这个回归告祭庆典,是不是非举行不可?”
“小夭回来,自然是要让整个大荒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
意思就是非举行不可。
皓翎忆微笑着点头:“哪怕日后,皓翎玖瑶不是你亲生女儿的消息流传于整个大荒,父王,也要坚持这个庆典吗?”
皓翎少昊脸色剧变。
“阿念,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终于维持不下去那副慈父的模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你从何得知此事?”
他如何都没有想到,阿念对于小夭的出现一直都表现得那么平静,结果居然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这个重要吗父王?”
皓翎忆避而不答。
西陵珩当年和赤宸的那档子事,只要是他们那一辈的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点内幕的。
但凡她想,来人去找出来几个人,都能知道这件事情。
皓翎忆步步紧逼:“父王,皓翎玖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是西陵珩和赤宸的女儿,我说得可对?”
皓翎少昊握紧了手,抿紧了唇,目光晦暗地看着这个女儿,第一次从这个疼爱的女儿身上感受到了压迫。
他的女儿果然不是简单角色,居然能把他这个父亲逼得如此难堪。
到底还是自己小瞧了阿念,不过几十年时间,就让阿念成长得这般可怕,哪怕自己有意纵容,可是阿念的势力,恐怕早已超乎他的想象。
“父王,我说得可对?”见皓翎少昊一直不语,皓翎忆再次出声。
皓翎少昊闭了闭眼。
“你说得对,小夭确实不是我的女儿,但是我待她,是真的看作自己的孩子,对你和她不曾有失偏颇。”
“阿念,你不必担心小夭会抢走属于你的东西,父王也不会独独把目光放在小夭身上,父王亏欠小夭的母亲,只是想让小夭以后能够过得幸福而已。”
皓翎少昊打算安抚她。
“不曾有失偏颇?”
皓翎忆好笑地叹气。
“从你嘴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失了偏颇了。”
“父王,你说你不曾有失偏颇,可幼时看着襁褓中的我,念着小夭的那个人,不是你,又是谁?在我百日宴时,感慨小夭要是也在身边就好了的那个人又是谁?”
“皓翎忆和阿念这两个名字,忆的是谁,念的又是谁?父王,你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你眼里,母妃是西陵珩的替代品,我也是小夭的替代品,在玱玹眼里,也从不例外。”
听着这一句句反问,皓翎少昊浑身一震,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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