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秋本以为这顿饭会吃得很尴尬,却没想裴相卿完美调和其中关系,三人聊的很开心。
褚淮秋从裴府出来时已经是戌时,上了裴相卿安排好的马车,回了夏府。
夜深人静,夏府里除了巡逻的守卫,还有一些小厮,都已经沉溺在梦乡里,褚淮秋推开厢房的门,一头倒在床上,翻个身,仰躺在床上盯着屋顶一动不动,脑海里过着今日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归京已有四五日,压在褚淮秋心头的疑惑也越来越多,褚淮姝是如何在三年前活下来,慕梧寒是慕家二小姐,怎可能嫁与裴相卿为妻,再有就是夏颜筱,夏颜筱有能力不假,可是陛下能坐上皇位也不是闹着玩的,说让他把期限延后二十日就能延后?除非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江卿悯,自城门外分别,别说到现在一面没见着,连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褚淮秋心中的思念和担忧交织成网,将他束缚起来。
此时,裴府寝房里同样有人在惴惴不安。
“夫君可是还要事情要说与妾身,若是有,直言便可,不用忌讳什么。”慕梧寒作为一个文官的女儿,观察身边每一个人的一言一行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她又不是嫡长女,虽然家中排行老二,不过她比她年长一岁的姐姐慕倾恩更懂得察言观色。
两年前她和慕倾恩一同出嫁,她嫁给裴相卿为妻,而慕倾恩则是嫁给南屿三皇子苏煜夙为妻,在京城掀起不小的风波,不过风波主要来源还是她嫁与裴相卿为妻一事。
三皇子苏煜夙,敏贵妃姜荼的儿子,姜荼一直在想办法帮她儿子争储位,可无论后宫里斗得如何血雨腥风,陛下对于立太子一事一直都是装作睁眼瞎,不做任何回应。或许是青衣案的缘故,姜荼直到现在也只是个敏贵妃,皇后之位也一直空着,姜荼也就自然收敛了许多,这两年的元夜宴都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筱贵妃和筱贵妃的女儿苏音柠,南屿九公主。
当今陛下苏芩儒是在褚淮秋出生后不久登基的,他登基时筱贵妃和敏贵妃姜荼就已经跟着他,但是她们都是妾。刚登基时,文武百官都不看好他,前有太后垂帘听政,后有外戚宦官虎视眈眈,每走一步都称得上如履薄冰,稍有一步横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
就在这样的局面下,陛下暗中布局,将身边人,枕边人统统换成他自己的人,不过三四年,太后就借口颐养天年去了落回城的行宫休养,除了元夜宴,没再回来过,至于太后到底为何去落回城的行宫,众说纷纭,没个定论。那些虎视眈眈的外戚宦官也一时间偃旗息鼓,都老实下来,没再兴风作浪。自那以后,朝堂便就成为了苏芩儒的一言堂,说一不二,大臣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青衣案后,敏贵妃姜荼受了冷落,连带着姜府一时间也受了牵连,不少人为了避嫌,断了与姜府的联系,姜府在京中如日中天的地位也一下跌落谷底,敏贵妃姜荼也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直到一年后她儿子三皇子苏煜夙迎娶慕家嫡长女慕倾恩,才又在京城掀起一阵风波,没多久就又平息下来,而裴相卿和慕梧寒这边倒是截然不同的局面,成亲后坊间的传言都是他们如何如何恩爱,那段时间,借着恭贺由头去巴结裴府慕府的人络绎不绝,弄得裴府当时门庭若市。
裴相卿看慕梧寒并没有顾忌什么,也就没再犹豫,“夏姑娘说明日邀你去夏府,说是有事需要当面说。你若是不想去,我去推了,夏姑娘那里由我去解释。”
慕梧寒闻言,嘴角勾起轻柔的笑,“夫君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弄得好似妾身要去什么龙潭虎穴一样,夏司院再怎样说也是妾身在浩风学宫的同窗,去叙叙旧,看一看,挺好的,琏儿不是也要同妾身一起嘛,夫君也就莫要再担忧了。”
裴相卿也没在多说什么,但慕梧寒知道裴相卿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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