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秋关上门后才转身,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个书房,好像似曾相识,四根朱红色的柱子立在屋门边相对的线上,正前方是一张墨色桌子,桌上摆放的也是那似曾相识的文房四宝,屋子的左侧放置了一张床榻,中间是空的,右侧放了一张雾灰色的圆形桌子,此刻夏颜筱就坐在圆形桌的右上角。
“淮秋杵在那儿做甚,赶紧过来坐着啊。”
裴相卿自然没给褚淮秋反应的时间,直接把他拉了过来,在夏颜筱对面坐下,他自己则是坐在两人中间。
这下,褚淮秋被裴相卿一打岔,明白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了,这裴府书房同三司院的大厅有什么区别,除了桌子和床的位置不同,少了个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裴相卿又再次打断褚淮秋的思绪,一本正经地看着褚淮秋说:“说正事前,我得先问问怎么称呼你啊。”
“啊?”褚淮秋懵了,啥叫怎么称呼他,进门前他不是自报家门了吗?还要怎么称呼?“是在下思虑不周,忘了介绍,在下褚淮秋。”
褚淮秋介绍完自己,看裴相卿还盯着他不放,还一副不解的模样,顿时有点不自在,“不知裴大人是否还有事要问?”
裴相卿眉头微皱,“我问的不是你名字,是你父母友人如何称呼你。”
褚淮秋听着他的问题,觉得他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也太过于熟稔,有些别扭,但还是回应了他,“晚霁。”
“西山在,晚来还卷,一帘秋霁。”裴相卿勾唇轻笑了笑,“令尊令堂真是会取名字,一个淮秋,一个晚霁,真是叫人羡慕。”
“行了行了!裴相卿你真是烦人,你能有点责任心吗?你好歹也是三司院司院,你问的东西和这件事有一点关系吗!?你平时里又不管事,让你帮忙又是这副做派,你是无所谓了,半个月后查出来有你一份功劳,查不出就是我的过失,你有毛病吧!算盘珠子打的真好,本司院自愧不如!”
褚淮秋看着夏颜筱那翻上天的白眼,没敢说话,只是听着,默默的听着。
“我的错我的错,是我没有付应有的责任,但是这也说明夏司院的能力不输男子啊!你说对不对?”
夏颜筱没说话,直接又给了一个白眼,开始今日的正事,“褚淮秋今日去看了尸首,说中的是炙玉国的阙澜,且阙澜是炙玉国特有药材。虽然指向性很强,不过也不能排除是有人想要挑起两国纷争,坐收渔翁之利。”
说到谈正事,裴相卿一下收起刚才的嬉皮笑脸,蹙着眉,多了几分城府的样子。
“我更偏向是有人妄图挑起两国纷争,虽然近两年来炙玉国总是暗地里遣派密探奸细,不过还不至于彻底同南屿撕破脸,他们现在还没有资格同南屿闹得那么难堪,对他们自己则是百害而无一利,根本没必要。其他小国更是连踏进南屿领界的胆子都没有,剩下的较大的邦国,统治者狂傲自大,不屑干这种下三流的事,那就只剩一种可能……”
裴相卿看向夏颜筱,两人视线刚好撞在一起,好似心有灵犀,明白最后一种可能是什么。
就是南屿人自己搞的鬼,是他们想夺权。
褚淮秋看着他们两个面面相觑,再次感叹当今陛下真是好手段,有人为他卖命,有人要他的命,自己却稳坐高堂,未雨绸缪的样子真是叫人猜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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