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澜……
褚淮秋心想,这件事情恐怕不只是关系七位女子,或许还会涉及朝堂之事,得让夏颜筱立刻上报陛下。
他从房间里退出来,向外走,走到门口时刚好和从外面进来的夏颜筱撞上。
“是阙澜,这是炙玉国特有的毒药,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件案子恐怕……”褚淮秋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看着夏颜筱,想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夏颜筱低声呢喃,“又是炙玉…”她转身示意门外马车旁的淞儿过来,“你立刻前往裴府,让裴相卿赶紧去三司院同我商讨浮尸案一事。”夏颜筱交代完,眉宇紧皱,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和不耐烦,走出大门上了马车。
褚淮秋正准备跟上,就看见夏颜筱掀开马车车窗的帘布,“你就待在这儿,淞儿办完事自然会派人过来接你会去。今日的事除了本司院让你说,否则就算是死,你也不能说!”
随后,褚淮秋就这样看着夏颜筱和淞儿驾着马车离开,最后剩下他一人在这里。
看着她们走远,褚淮秋也没有多的心思去想今日的种种不对劲,单是炙玉国的阙澜出现在南屿,就足够幕后之人在京城掀起满城风雨。无论是出于何种缘由,他都是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和炙玉国扯上关系,虽然当年的青衣案也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可终归本质上是不同,青衣是本国内的权力争斗,而阙澜则是两国彻底撕破脸的标志,两国陛下或许觉得无所谓,他们想要的永远都是领地和权力,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以浮尸百万为代价。
褚氏世代从医,家世的熏陶让褚淮秋总是心怀怜悯之情,不愿有无辜之人因为不相干的事白白丢了性命。刚才同夏颜筱说话时,褚淮秋希望夏颜筱尽快上报陛下,但是又不希望,哪一种都没有好的结果,苦苦挣扎,却没想到夏颜筱去找了三司院的正司院裴相卿。褚淮秋就着门口的阶梯坐下来,不明白找裴相卿有什么用,许是夏颜筱拿不定主意,找他商量?或许吧……等回夏府后就知道了。
炙玉国算是南屿的邻国,数百年来,两国的表面关系很是不错,在其他小国看来,就是两个实力较为雄厚的邦国联合起来,又形成一大新势力,在实力强悍的国家看来,就是多出了一个不容小觑的新对手。因此,数百年来南屿和炙玉国都一直维持着联盟的关系,一是有利可图,二是可以避免与去他国家交战。不过两国的友好关系也仅止于表面,百年前联盟关系刚成立的时候,两国之间都是真心实意,两国的商贾互相交易,天家血脉和亲,文人墨客攀比诗赋,一派欣欣向荣,国泰民安,万里山河具宏壮。
随着一代又一代统治者的演绎,政局的更替,两国的友好关系也逐渐分崩离析,不复当年。虽然为了不被其他邦国吞并,表面上两国还是联盟关系,但是私底下已经波涛汹涌,不间断派奸细潜入对方国家,打破坊间安宁,搅乱朝堂稳定,从开始的二十年派出和亲的皇子公主,到如今一两年就要派出和亲的人,嘴上说着是和亲,不过是去敌国当质子,去为本国打探消息,可一旦撕破脸,质子有用就活命,没用就只有死路一条。
两国陛下为了有足够的皇子公主可以送到敌国去,没几月又在挑选妃嫔,妃嫔里有那些为了谋权的大臣的人,有不满如今坐拥天下的是陛下的人,也有敌国派来的,每次选妃,在场所有人都是心怀鬼胎,打着自己的算盘。生下来的皇子公主从小就开始接受关于敌国的事,培养打探敌国秘密的能力,合格的就留下,等着敌国来取走,不合格的也就没有必要留下,避免隐患,骨肉血亲已然成为贪婪的祭品。
等她们派人回来的时间里,褚淮秋又重新进去细细查看了这些姑娘们尸首上的症状,不是为了看看是否是自己弄错了,只是想看看这些姑娘们的尸首还有什么共同之处,还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褚淮秋对于自己给出的答案向来是肯定的,不容置疑,这就是阙澜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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