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蓝曦臣醒来,发现天塌了:身处一处洞穴中,身上剧烈的疼痛,尤为关键的是上身一丝不挂?再看看篝火处耐心煎药的女子:显而易见,是女子为了救他从而脱下他身上的衣物。原本,他应该感怀别人的救命之恩,可是,可是……他的衣物被一女子退去了,他要如何对得起阿姐?
“你醒了,感觉如何?”
借着火光,蓝曦臣看清了女子的样貌:云蔷薇,兰陵云家旁系的大小姐。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家族,身为蓝家日后的家主他自是不识得。之所以会识得这位云姑娘,是在兰陵金氏金子勋和云家定亲的宴会上他以蓝家大公子的身份出席见过她一次。
不是她有多惊艳,也不是她多有才华。只因蓝曦臣心中困惑:金子勋虽不是金子轩那般耀眼,但也算金家子弟,云江与金家联婚明眼人都能知晓其中缘由。倘若不愿成为家族的牺牲品,他也能明白女子的苦楚。可偏偏这位云姑娘的表现超出所有人意料之外:她很是淡然,淡然到定亲之人仿佛不是自己一般,也没有任何不耐。相比年龄上的差距,那位金公子因不愿娶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女子而在宴会上的表现颇为明显。
“多谢云姑娘救命之恩。”因伤势缘故,蓝曦臣不得不微微侧立肩膀,对云蔷薇道谢。
后者对于他识得自己感到颇为惊讶:“你识得我?”
蓝曦臣轻笑:“在金氏的定亲宴会上,曦臣有幸见过姑娘一次。”
“曦臣?你叫曦臣?好名字。”是了,在自己及笄当日,也是与金家金子勋联姻的日子。真是讽刺,这一世难得有父母,却还是逃不过被命运捉弄的人生:其他女子及笄,不是有心仪的礼物就是有意外的惊喜,自己及笄之人就是与人订婚。
“在下蓝涣,字曦臣。”
“好吧,蓝公子,你的毒我已经解了七八分,剩下只需好生调养即可。现在我为你上药,可是我出门得紧。并未带齐上药所需的缠绕物,所以只得借用额头上的发带了。”
......
发带?抹额……蓝曦臣刚想说什么,对方已然伸手,速度极快的扯下抹额。他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一把抓住。
......
给云蔷薇整懵了:“我说蓝公子,方才是我说话不够明白吗?”
蓝曦臣拽着自己抹额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姑娘说的十分清楚,可抹额为曦臣重要之物,不可随意摘取。”
“重要之物?”云蔷薇怀疑地问了问:“能有多重要?蓝公子,你身上的伤极重。找药我便都已耽搁不少时间,若是在不包扎,怕是只会出脓水,溃烂。试问抹额能有你的命重要?”
蓝曦臣不语,可又加重的几分力道凸显出他强硬的态度。
......
这死孩子,儿时这般倔也就罢了,怎的长大了还这么倔?空闲的一只手,咻咻点住其的穴道。
这下好了,一向温雅的蓝曦臣眼中也竟有了不悦:“云姑娘,你......”
一把扯过抹额的云蔷薇打断他的话:“你什么你?医者仁心,不过一条抹额,还真看的比命重要。”
云蔷薇哪里知道,她扯下的仅只是抹额,蓝曦臣倒也不在意。然而,他的抹额在他儿时已经被千纸鹤所扯下,而在他的心中也早已把千纸鹤的主人当做命定之人;岂容别人在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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