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医圣落云杉 (2-1)

落云衫医馆的门轻轻合上，隔绝了那外界的喧嚣与纷扰。落云衫，人称“落医圣”，她的《疼痛指南》一书在市面上引发了轰动，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落医圣，您的大作已风靡全城！”一书童兴奋地跑来报喜。

“哦，那不过是给需要之人的一点指引罢了。”落云衫淡然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书童刚走，又一消息传来：“落医圣，您的书已被纳入科举考题之中！”

“那都是给老人用的”落云衫轻轻挑眉，心中却无半点波澜。

然而，这消息却如一阵风，吹进了崔娘的耳朵里。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落云衫：“？你这败家女！不去宫中竞选！开个医馆！出了本书当真以为自己很厉害是不是？”崔娘大叫，声音尖锐，仿佛落云衫的选择是她一生的耻辱。

落云衫却只是淡淡一笑，这些锋利的话早已变得不痛不痒。崔家人和那些人一样，总以为进了宫就了不得，对在宫中的生活不闻不问，总是默认过得很好，都是些虚伪的人。她轻轻转头，对上了那些人的眼光，淡淡开口；

“不想死太早，就多看我书，而不是在这甩嘴皮子。”

落云衫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崔娘见状，脸色铁青，嘴角却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放着大好的机会不进宫，偏偏要在这开什么医馆，写什么破书！真是没出息！

旁人也都附和着，脸上满是讥讽与嘲笑：“就是啊，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对得起你娘吗？”他们的话语中满是幸灾乐祸，仿佛落云衫的选择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以被随意议论。

落云衫闻言，面色平静，双眼却透露出不易察觉的悲凉，语气十分冷淡：“你们笑我平淡，我笑你们肤浅。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只会用我娘来压榨我，我倒是看不起那些进宫的人，苟且偷生的东西罢了。”

崔家人一时语塞，丑陋的嘴脸在她的平静与坚定面前显得愈发不堪。他们面面相觑，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最终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纷纷散去。

她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她知道，这些人永远不会真正理解你，清醒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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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错过了进宫的机会,不会觉得惋惜吗？”

洛堂嘴里塞满了包子，囫囵不清地说道。包子馅儿的油光在他嘴角闪烁，模样颇为滑稽。

“不想。” 落云杉淡淡地回应，语气淡然。

洛堂用力咽下口中的食物，愁眉苦脸地开口：“我想进宫，当才子。这样，别人就不会再骂你了，也不会贬低咱们家。”

这话虽说得平平淡淡，却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地刺入落云杉的心口。她不禁一顿，胸口隐隐作痛。

洛堂放下碗筷，那双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望着落云杉，安慰道：“阿姐，阿堂定会争气，当上将军，让阿姐享尽荣华富贵。”

落云杉的胸口愈发沉闷，酸楚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抬头对上阿堂的目光，勉强开口：

“阿姐不用你付出什么，何必在意花落谁家，怎么开心怎么来！懂？”

洛堂明显一愣，随后才笑着回答：“好的，阿姐！” 他抿了抿唇，眼神闪烁，似乎欲言又止。

“所以，阿姐，我想……吃糖葫芦……” 他默默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蚋。

“……？”落云杉一时语塞。

“……”洛堂低头不语。

“……！”落云杉心中无奈，叹了口气，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轻轻摸了摸洛堂的脑袋，柔声道：“去洗碗，阿姐给你做。”

闻言，洛堂立刻高兴地大叫：“好嘞！” 他迅速收拾起碗筷，屁颠屁颠地跑去洗碗，脚步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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