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陈贱慢慢睡着了,月光透过半透的窗帘撒到床上和脸上,原本淡淡的红,也被白光衬的更红。
本来睡眠浅的陈贱却偶然的做了个好像很久很长的梦,但醒来之后却什么也不记得,只记得梦里的人和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很像。
他们在一处草地上,地上的野草肆意生长,视线越往远,那片的阴影越重,只能模糊看到一两个石头做的东西立着,但身边只有轻轻的呼吸声,那声音好像停顿了一秒,又恢复正常。
陈贱正观察着这片梦境的景色,以至于连人脸慢慢靠近都没什么反应。反应回来的时候只觉得脸颊被人轻捧着,嘴唇也被软软的东西紧贴着,一时竟有点喘不上气。
这枚青涩的吻很快结束,只是想要骂人时,嗓子却和堵住了一样,只能看见身旁的人拉起了自己的手,说:“我们私奔吧。”
说罢,就想拉着人站起来,但自己却感受不到除了自己冰冷的体温以外的任何感受,只能看着那个看不清脸少年,朝着越来越刺眼的白光跑去,又消失在那阵白光里。
但梦境后来的记忆就和被人恶意抹去了一般,消失了。
起床的陈贱只觉得自己真是被鬼缠身了,不过大部分记忆想不起来了,又让他觉得可疑,毕竟虽然自己平时脑子不太好,爱在关键时刻短路,但记忆力还是不错的。
不过做梦的剧情才是让他最烦的,自己一个从小到大没谈过恋爱的人,却让一个目前大概率,和自己前半生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亲了,想想也够恼火的。
不过已经高三了,谁还有心思谈恋爱,即使想自己这种混日子的,也是每天天没亮就起床,又“学”到天黑,狗才谈恋爱,更别说自己根本不是gay。
陈贱心里想着,正常的一天开始了,就和平时一样正常的开始洗漱。昨晚割的伤口上面已经附上了一条条血痂,陈贱发呆地用手指在表面蹭了蹭,之前的白色疤痕和现在的血痂凹凸不平,传来微微的痛感。
看着寝室镜子里那对被白皮肤衬的越来越黑的黑眼圈,不由往脸上又泼的两捧水。他即使昨天晚想了一整个晚上也不敢确定那个“小夏”是个有实体的人,毕竟因为那个小夏已经明确的死了。
陈贱一直是个不怎么信鬼神的人,但不管是不是因为那时的疼痛,他都亲眼看到那个人的膝盖以下是和气一样,不清晰的。
更何况,自己对这个名字不要太熟悉,被水泡得腐烂的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但在手臂上无数有白有红的疤上结痂的伤口,告诉他自己的精神已经是极其不稳定的了。
指不定就是脑子发神经幻想出来的人呢,再说了,世界上还有谁会叫小夏这个草率的名字啊。
黑T外面套上长袖校服,跟着早读铃进了教室。陈贱在班里和透明人差不多,但在某两个人眼里简直太明显了。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还是因为老师的再讲一分钟就下课而困在教室里,但一个被团成一团的纸条精准砸到了陈贱额头上。半梦半醒的状态被砸走,陈贱心态平平的把那张全是褶皱的纸摊开,熟悉又丑陋的字体映入眼帘,喉咙条件反射的发紧,但不一会就好转。
“下课别想像上回一样跑掉。”
老师拿着教材书刚出教室,就有两三个男生推推搡搡的走到那个在垃圾桶旁的座位。
陈贱迅速把桌子上的书本都往桌兜里塞了塞,以防这几个超雄又当桌面清理大师,自己回来还要收拾很久。
带头的那个男生皮肤发黑,长得也是这几个人里最高的,薅着陈贱的头发一把就把人拎了起来。看见人脸上还是一副平平淡淡的表情,心里越来越不爽,眼神里发着狠索性把人直接从教室最里面的座位拖到教室后门门口,再让人站起来往外走。
被背着手摁到洗手台边沿的感受很不舒服,锁骨前的皮肤被边沿磕红,红得像要透出血,但奈何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有精神病的废物高中生,所以头被摁到蓄满水的洗手池也没过多挣扎,只是身体条件发射的抽动,嘴唇发麻不断想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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