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1)

我们从锦歌楼出来，天已经有些阴沉，时不时夹着一点雨珠。

街上原本来往的人，此时都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慕辰雪：怎么了？他们好像很匆忙的样子。

商贩：这你们就有所不知咯，前面左拐，便是户部尚书的府邸。

慕辰雪：不是很明白.......

商贩：那府邸今日可有难得一见的热闹。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把装有瓜子蜜饯的篮筐往前送。

商贩：来来来，小姐少爷要不要带上一点瓜子再去？

商贩：俗话说的好，热闹配瓜子，生活美滋滋！

慕辰雪：（明白了，是个推销爪子的......）

慕辰雪：不必了，自备。

热闹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百姓都朝这边涌来，到是为我制造了一个摆脱无名客商的好机会。

慕辰雪：（这儿的百姓这么喜欢看热闹啊。）

随着人流的涌动，我和季元启一起被百姓推搡着，到了尚书府门前。

尚书府邸，何等恢弘气派。可门下，却是一地狼藉。

数十侍从跪伏于地，蓬头垢面，哭天抢地。天色更沉了。

而数百民众聚集于外，对这尚书府门前的一人一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季元启：这是抄家的架势吧？

季元启压低声音嘀咕道，旁边有个人立刻接上了他的问题。

商贩：户部尚书啊，挺大个官，到头来还不是沦为首辅与大公主之争的牺牲品。

慕辰雪：

慕辰雪：（首辅和大公主吗......）

护卫：肃静。

一顶官轿越过人海，停在了尚书府门前。轿中人尚未发话，而侍从已知趣的拉开了轿帘。

说书人：是.....首辅大人啊。

凌晏如端坐轿中，仿佛在闭目养神，又仿佛是连一眼都懒得施舍给阶下囚。

众百姓有蠢蠢欲动，想要低声讨论的冲动，但那股欲望在凌晏如忽地睁眼的瞬间，静默了，湮灭了。

凌晏如：

他眸中凌厉，在萧瑟的风中更添了一重的寒意，让人不敢靠近，甚至不敢观望。

半晌的静默后，百姓们交头接耳的议论与尚书府侍从的求饶声，此起彼伏。

商贩：这位就是首辅大人吧？听说他一句话能让半个宣京变天，跺跺脚半个大景都得俯下身。

慕辰雪：[思考]（这么说的话，他走路怎么办呀？）

慕辰雪：（这尚书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我看向跪在地上的尚书，曾经也算是风云人物，如今却极其狼狈。

奄奄一息的户部尚书还存着半节骨气，他挣扎着用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咳了一口痰。

户部尚书：凌晏如，今日，是我败了。

户部尚书：但你也别得意，凭你官贵至首辅又如何？你和我又有什么分别？

慕辰雪：（嗯......他比你帅！）

户部尚书：这十九道上都以为自己是棋手，到头来才发现是大梦一场，不过是别人的登天石！

此时，尚书撑着最后一口气，却连最后的脸面也不要了，疯魔般的仰天长啸。

户部尚书：昔日我获封尚书时，来我府门前道贺之人，有数百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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