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医院的认识,存在于幼时拔牙的记忆。十分瘆人的大钳子拽下一颗颗摇晃的牙齿,连带着四散的血,蓝色的消毒口罩让人看到就牙酸。
咬住的棉球总是跑偏,血液与口水组成的交响曲,永远伴随麻药失效的疼痛。
空荡荡的留下刚冒头的小牙,和一个巨大的漏风洞。
还有无休止的白色,以及成堆的药。
我不喜欢吃药,对于输液也总是敬敏不谢。
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表达我现在被迫待在这里的感觉就像住监狱。不对,是住了个待遇比较好的监狱。
多亏了这个奇怪的病,让习惯天马行空想事情的我学会了发呆,并且需要时常忍受突如其来的头晕,以及伴生体恶心。
四肢乏力,头脑不清晰,天花板转来转去的让我心慌。
这是一开始就给我个下马威啊。
耳边的音乐围着旋转的天花板起舞,飘起的窗帘在阳光下翻腾,风伴随着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和着花香进入了这座死寂之岛。
歌曲的曲调压不住来人的交谈,我把看的头疼的侦探小说放下,希望今天他能按约定带来笔记,又或者给我拿来一本不用这么费劲的书。
我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看的这些书这么费力,脑子罢工了还真是无能为力。
花瓶里空荡荡的盛着不属于它的余香,阳光被一整片乌云遮盖,投下的阴影使整个屋子格调变暗,而我就像生活在古堡中的行尸走肉。
浮生难得半日闲。
时间多了可以做很多事。我喜欢过得闲适悠然自得。
可时间太多,超出了它最美好的范围,我又没有做想做的事的能力。时间就变成牢笼,囚禁着希望。
这不是自由。
或许这才是改变一个人契机,或者摧毁一个人的手段。
我抛下空白的日记本,自打它来到我的世界,我就从未想在此写下任何字。
正经人谁记日记啊。
下午的光总是带有一种催眠的温暖,飘浮在四周的静谧空气被开门的风撕裂开一个大口子。
三桥贵志撞开门进来,手里的牛皮纸袋沉重的坠在腿侧。
“小羽,不用上课爽不爽?”
“下午好。”伊藤抱着一个大大的果篮,里面的水果看上去鲜艳诱人。
这得花不少钱吧。
见我呆呆的没有说话,大金毛也不知道从哪借来个大胆,坏心眼的掐我的脸颊。
“喂,这小半瓶最多十分钟,等我拔针了你就完了。”我用空闲的手抵御他的不良攻击。
伊藤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戏看够了“影羽,我把今天老师讲课的笔记带过来了。”
“谢谢啊。”我感谢一笑。
然后卸下真心实意换上礼貌微笑“我让你带来的东西呢?”
大金毛一副骄傲自大的啧嘴,摇头晃脑的把纸袋提溜过来,放到床边。
“你还真会给人出难题,还要看起来不那么费力的书。就你买的书自己心里没点数?”
“所以给你拿了点漫画凑合看吧。”金毛傲娇仰头。
我抿着笑想了想“是从开头拿的吧,要不看不懂。”
“废话,我傻啊!”
说完扭头去拆伊藤带来的果篮。
“又不是给你的你拆什么。”我不满的出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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