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皱了皱眉,感觉到冷,她眼睫颤了颤,眼睛这才眯起一条缝。
“啊!”秦安吓得要叫,惊恐的瞪大眼睛。
“姑娘别喊,我是谢大人身边的下属。”
他连忙出声。
秦安憋回去,“谢……谢危吗?”
那人皱了皱眉,从未见过敢这么直呼自家大人的姑娘,“嗯,大人要来兑现自己的承诺。”
“什么?”
“我家大人已安排妥当,只等姑娘。”
秦安眼睛还有点肿,她瞬间大脑被电了一下般,“我可以去见燕临哥哥了吗?”
“是。”他解释道:“今晚子时小世子便要流放璜州了,这是最后的机会。”
秦安:“什么?怎么那么快!”
“不知,圣上突然旨意,我家大人也没料到会那么快。”
“那你快带我去!”
她急忙穿好鞋,直接披着一件带着毛领的白衣鹤氅,系上便要走。
“姑娘,外面天寒,地上铺满了厚厚的雪道,此身不合适。”
她忽的一顿,“对了。”又折回来到床榻被褥里拿出沉甸甸的包裹,对着那人一笑,“幸亏你提醒,不然就不妙了。”
谢危的下属欲言又止,却也放弃了。
他们二人偷偷翻了墙,秦府外一棵树上系了只马,秦安被搀扶上了马,坐在马背上。
那人在前头,扯着缰绳,“逾越了,姑娘。”
马在京都街道上跑的飞快,冷风刮在她脸上生疼,眼睛都睁不开。
一炷香后
好在侯府犯的不是死罪,原本驻扎在天牢的重兵都撤了。
夜过亥时,子时将近。
天牢的守卫, 即便撤去了重兵,也显得比寻常牢狱森严。
冬日风冷,大牢外面挂着两盏灯笼,随风一直摇晃。牢狱外,谢危早已收买了守卫,秦安与那人通畅无阻。
天牢深处,即便白日也如黑夜,地气阴冷潮湿,即使一个季节,却犹如两个地界般。
手摸上去这方寸囚牢中就连唯一温暖一床被子都是冰冷的,人眼所能见的光只来自远远的墙上所点着的两盏昏暗油灯。
秦安一步一步,像踩着针般,窒息又很疼。
其中一间差不多的牢房内,燕临却背朝着走道而坐,纵然背部都是嶙峋的血痕,目光却向着这牢狱中唯一的一扇窗外看过去。
等到天光渐暗,好似有一阵大风吹来将天际阴霾的云层都刮跑了,寥落的星辰铺在了窗口,一轮弦月静静地爬上梢头。
燕临很久没有看见这样好看的风景了。
他唇边竟挂上了一抹淡笑。
这时燕临才听见了动静。
他回转头来才看见了墙边灯下立着的那一道身影。
想来是瞒着旁人偷偷进来的,身上披了件深黑的斗篷,把自己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然而那一张白生生的脸依旧在昏黄的光下映出柔润的光泽。
都不需见着全貌,燕临便知是她。那一瞬他低低笑起来:“连这里都敢来,可真是长本事了。”
谢危下属指向一处,“小世子就在左拐第一间,小的就在此守着,切勿过得不能过了子时。”
秦安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手上抱着包裹冲他点头,“嗯。”
随后,她步步靠近。
只是还未到来拐角,她便听到了对话声,声音有燕临还有一女子。
此女子的她听过无数遍,也知道是谁,是姜雪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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