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站了出来,俨然一副长辈稳重的姿态。薛烨一窒,目中如毒蛇般淬了毒,可终究没敢说话了。
薛姝走出一步来,礼仪倒还能保持些许镇定,只是脸色也不大好看了,她向燕临行了一礼,轻道:“舍弟莽撞,言语不慎,惹得燕世子不快,薛姝在这里为他赔礼道歉了。听闻定非兄长天资聪颖,慧敏过人,然而此事已经过去近二十年,家父未尝不嗟叹伤怀。斯人已去,旧事难追,燕世子今日何必提起,如此咄咄逼人呢?”
燕临看向了薛姝,只走到那栏杆前,将方才那凌厉冰冷的长剑稳稳地放入剑匣之中,淡淡道:“是啊,到底斯人已去,旧事难追。这样一个人若侥幸还活着,该是多可怕一件事,又该有多少人为之提心吊胆、夜中难眠啊。”
这话里藏着一点凶险的意味。
门外,秦安一直听到云里雾里,早已忘了自己刚刚的目的是找人阻止他们,再次侧眸一瞥却发现,这二人表情可大大不对劲了。
薛姝与燕临对视。
众人莫名听得心惊肉跳, 但又很难参透这当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因由,因而只看着他们。
“燕临,我阿姐给你几分薄面,你别不识好歹,把他给我拿下!”薛烨气的直喘气儿。
“够了!”
倏然,谢危踏出一大步,出现在承庆堂。
这一声太过突然,离他最近的秦安吓得一个哆嗦。见燕伯父和他们都进去了,秦安小心翼翼的也跟在他们身后。
先前弥漫在庆余堂外面那剑拔弩张的氛围, 消弭了不少。
这人是什么来头啊,怎么那么顾忌他,原本剑拔弩张地谁也不相让,他一来,大气都不敢出了。
秦安不由多看谢危几眼。
原本薛烨还想说些什么,一下见这人容颜,立马噤声不发一言,束手束脚的缩起脖子。
在谢危高大的身影遮掩下,秦安探出个脑袋,只是不妙的是,刚好对上了燕临的视线。
他一见自己,眼眸立马睁大了,那满身的愠怒,肃杀,冷寒,顷刻间消散。
只有诧异、惊慌。
秦安不知怎的有些心虚,她又躲在了谢危的身后。
她能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直直的盯着自己。
不用想,就只有他了。
“好好的冠礼,闹成什么样子?!”谢危眉眼染上薄怒,道:“我平素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而燕牧看着挺不在意,“好了,都是些半大孩子,偶有矛盾,都是正常的。”
“青锋,冠礼时辰快到了,你带燕临去准备。”
“是。”
燕临朝着他们坐辑,就朝大门的方向走去,她能感觉到那一刻自己心脏都骤停了,缩着脑袋不敢看他。
正当他越过自己的时候,秦安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完全忘了自己来这的原因。
“哎!”
一位已经避过了可下一秒,忽的被一股猛力拉住,她被燕临拉着手腕不由分说的退场了。
燕临走的很快,身后他的贴身侍卫青锋也跟着,秦安小步小步走的很急促,“燕临哥哥,你先放开我,我的手被你抓的好痛。”
他没有听,直接将秦安拉到了永毅侯府外。
外面,华贵的一些马车,还有些许仆人候着。
他这才松开了手,一脸严峻。
“青锋,把她送回秦府。”
燕临冷冽的嗓音染着寒霜,眼眸喑哑的沉了下去,“若出差池,唯你是问。”
“是。”
秦安脑子懵了,眼前的人不再往日那般纵容她,原本温旭的眸子染上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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