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交易【5】

叶瑄薄薄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精明如他，一瞬间就听出了绯之提督的弦外之音。

"你想要我帮你隐瞒这件事，还要我帮你保全这个落后的文明？"

绯之提督赞许地看着他，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省力。

叶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岁月不仅无法在美人身上留下痕迹，更无法抹去美人的风骨，他依稀记得当年在基地的授勋仪式上，绯之提督飒爽的身姿一时间被许多人敬仰。

这样的人，如今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自己放弃长久的生命，要背叛帝国，要保全一个落后的文明。

叶瑄无法理解。

"为什么？"

叶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令人着迷的紫色眼睛里是真实的不解。

"你有接近无限的生命，有帝国的重视，还有强大的能力，为什么要放弃这些，龟缩在这个婴儿文明里？"

绯之提督看着遥远的天际，月亮影影绰绰，一如当年。

"我想，应该是因为爱吧。"

"爱是什么？那种...能量补充剂吗？"

出身帝国的白银提督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个帝国词典上的解释。

绯之提督唇角挑起一抹叶瑄看不懂的笑，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在透过他紫色的双眸看向从前的自己。

"不是的，在这个文明，爱有更深层次的含义。"绯之提督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爱会让人牵挂，让人受伤，让人不那么无所畏惧。"

显然，帝国的白银提督还是没能理解。

"牵挂...是什么？"叶瑄想了想，眼睛里闪过一抹凌厉，"还有...让人受伤吗？看来‘爱’是需要提防的东西。"

绯之提督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或许你现在无法明白，但爱是很可贵的，哪怕穷尽你我这样的旅者的一生，都未必能参透它的玄妙，但能体会到爱本身，我不后悔。"

"好吧，那请您具体说说您的交易。"

叶瑄思索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不能理解绯之提督口中的"爱"，不过这不影响他对绯之提督所说的这种情感产生好奇，这成功提起了他对前辈所说的交易的兴趣。

这位来自帝国的绯之提督再一次展现了她的魄力，她告诉叶瑄自己的计划，也告诉他自己将如何为地球建造一个庇护所，还说了她将如何以宇宙为棋盘、以文明为棋子，下一盘对帝国瞒天过海的棋局。

饶是叶瑄，此时也被她的疯狂所震惊。

况且...他敏锐地捕捉到绯之提督计划的关键。

"你是说...你要完全切断自身和帝国的联系？"

"当然。"

绯之提督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声音带着些赞赏，似乎对叶瑄这么快发现计划的关键感到很满意，这样的人，以后在帝国和沐归远之间周旋应该也能做得滴水不漏吧。

"为什么？！"叶瑄质问出声，"就算你要放弃旅者接近无限的生命去陪你的后裔，也不用做的这么绝吧？没了帝国的能量供应，你很快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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