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丝裂缝，又一点悸动

【50】

他见过太多类似场景……他忽然意识到，谢戚有时候看起来和你关系还好，但是心里早没有你的位置了。

他心里有个声音，那个声音细微且缥缈，却又带着千钧之力一下子砸入水面，激起千层浪：不要……

他的手指抽了抽，强压下想要把人，从马嘉祺手里拽过来的冲动。

不行。不行。他是谁？他不是人也不是生物，他不是虚拟也不是幻想，他是于高天之上宇宙之外的神啊，怎么能这样想呢？怎么能有情绪起伏呢？怎么能主观看事情呢？

最后，无数复杂心思汇聚成几句话。

丁程鑫：抱歉，我做不到。但我能感觉到不好的气息。

丁程鑫：我能给的提示是：朝猫人的方向跑

谢戚：（那是生门？）

生门，一个谢戚最近知道的词语——丁程鑫给她读一些杂文时提到的。

丁程鑫又是一阵沉默。

谢戚：（？）

丁程鑫：到时候大概会一片混乱，你记得朝左边跑，中途无论如何不要停。

他岔开了话题。

谢戚了然。

啊，那大概不是什么生门了。

那是剧情节点。

——又是丁程鑫给她讲杂文时提到的。

好像是要上车了，谢戚回神。这是她有一次感到失去眼睛的不方便，但好在马嘉祺抬手挡住谢戚的头，牵着她指引她，轻声提醒她仿佛她的第二双眼睛，然后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期间，没有冒犯举动。

很礼貌。

很温柔。

很……难言的亲密。

好像多次发生，俩人早已熟悉并信赖一般。

马嘉祺动了动手指，回忆着刚刚的感觉。好像过往又活了过来，在他眼前跳跃散开，熟悉模糊。

另一边，谢戚：惶恐喝茶，不敢动不感动。

一路上谢戚感觉特不自在，这大概有功于这幅身体对于什么都很敏感，尤其目光。

谢戚：（我可以开口问关于于何的事吗？）

她突然开口。丁程鑫哑然失笑。

丁程鑫：当然。你随意就好。

谢戚转头。

马嘉祺像是被抓到偷看秘密的人，条件反射移开目光，惊得浑身绷直。后知后觉——她看不见。

他暗暗笑话自己：马.差点人设崩塌.祺

这才不慢不快转回头。

猫女的眼睛无神，一抹碧绿已经黯然失色，身上纯粹、野蛮、优雅的气质散了不少，短发也已经到了肩后，配上身上三色相间的衣服，知性了不少，现代了不少，乖巧了不少。但让人觉得像个玩偶。

谢戚：我有个疑问想要被解答。在我的消息网中，我族人是被一个叫于何的人类绑走的，据我所知于何和您关系并不好，而先生您又是怎么救出他们的？

语气关切又带着疏离。

马嘉祺笑了。

她又露出破绽了。在他和猫王的相处过程中，她可不会人类的语言和什么敬词，而现在的猫王操着一口流利普通话还用词熟练，根本……根本就像是摆烂懒得装啊。

而且，之前他和猫王说了，以一个眼神为约定，于何都死了那么被囚禁的兽人不就能得救了？

连这都不知道，看来谢戚是从中途才进入猫王的身体。

但是既然她想知道那就告诉她吧。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坦坦荡荡说出了所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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