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 (2-1)

【48】

但马嘉祺没把他怎么样，他还留着他。

张真源和马嘉祺很熟，尽管这样，他们也揣测不了彼此到底怎么想的。就像马嘉祺不理解张真源当初为什么会对谢戚倾心，就像马嘉祺不理解张真源作为纽巴塔亲手培养的“死侍”，为什么会背叛。

但是人之间都有不理解的。谁也不可能说很了解、理解另一个人。

来到现在进行时。

被排挤的张真源终于再次来到马嘉祺身边。刚入秋，下午三四点，推门进房间，明亮淡光充斥在这里面，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几塔，马嘉祺在换衣服，周围三两人。

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电话，电话里面是严浩翔的声音。

严浩翔：我爸前几天死了，突发脑溢血，然后我在操持葬礼。

马嘉祺声音不大说了什么。

他的语速较平常快，但是这时候也还有心思说个笑话。

严浩翔：嗯？现在家里乱的要死，我处理不好全玩完，直接去土里睡觉得了。

沉默，严肃了些。

严浩翔：笑不出来，好不容易喘口气。

马嘉祺眼神没看张真源。头发丝十分整齐又好看固定在头上，出行要穿的整好了，才看了眼他。

张真源本来自己识趣找了个角落站位，但这一眼，很熟悉，他会意，站在了马嘉祺旁边。

马嘉祺对着电话回：

马嘉祺：这样也好，让我看看对于咱们的合作你到底值不值得。

好家伙，安慰都没有。

严浩翔轻嗤了一声。

严浩翔：看着吧。

马嘉祺随口问：

马嘉祺：那个猫人是谢戚吗。

严浩翔：是你那个小杀手说的吧。呵。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我想弄死她看看，这样就能确定了。

张真源束起的耳朵一慌，心说我没说。

没人察觉他在偷听。

或者说他站在这个位置想不偷听都难，马嘉祺这是连着把他也一起拉入战线了。

马嘉祺：……假如真的，她能占据别人身体，你弄死了她有什么用。

电话对面的严浩翔情不自禁笑了出来，白齿微露。

严浩翔：反正宁可错杀不放过，假如这次死了之后，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像谢戚的或者这个猫人复活了，那不就能确认了。

严浩翔：她和她真的很像，就算不是，也当泄愤了。

这话倒也符合现在癫狂的地下城，周围人心惊几分，表面四平八稳。

但是……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因为自己明明很在乎，但是好像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并不想表现出自己真的还是很在乎谢戚。

马嘉祺：这样啊。我想见见她。

马嘉祺的声音忽远忽近，伴随着脚步声。

马嘉祺：准确的说我已经在路上了，这只是通知你。

好家伙，这一句，直接瞄准了他的蛋糕。

严浩翔：……

严浩翔眼里涌动着兽的冰冷。在没有触及自身利益时，他们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好的合作伙伴，但触及了就不一样了。他露出抹笑，语气友好。

严浩翔：你当然可以去看她，我会通知保安室的。但为了确保你的安全， 原谅我必须谨慎一点，你们见面的时候，会有专人盯着时刻准备对付突发状况。

就连语气用词都下意识换了。

疏远，体贴，虚伪。

大概意思就是你别想做什么，因为我时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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