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

【21】

柳林城

一共四处防空洞，分布在柳林城的不同方向。

某处，过去战争年代的防空洞内，密密麻麻像是葵花籽一样的人挤在这里面，男女老少都有，其中一人拿着火把愤怒的挥舞着双手像是在怒吼，又像是在抗议，底下人看着他目光坚定。

19：23

花花绿绿的广告牌挂在不同的高楼上，巨大的液光屏播放着“兽人再次侵犯我国领土……”这种新闻，马路上，车流像是一条又一条银线在流淌。

谢戚很是落寞，坐在长椅上，黑色短发轻轻飞扬，刮挠脸颊，她的旁边是一个正在擦血的老大妈。

大妈拿着的白色抹布，分布着不均匀的淡红和深红，她面无表情自言自语，看起来精神已经有些错乱了。

路人：我杀了我的媳妇

路人：别人觉得我丧尽天良，觉得我是众多恶魔中的一个，他们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干

谢戚的脑子空荡荡的，好像一直有狂风在呼啸，任何人都听不到那呼啦呼啦，像是要把她耳膜给刮破的巨响。

她喃喃自语。

谢戚：为什么呢？

她终于感觉不对劲了，为什么人命在现在这个世界如同草芥。

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她四岁时，还有警察，还有不能杀人要好好做人这种说法，现在人人顾己都难。

她的养母……做错了什么？路上的行人……做错了什么？她以及她的同学，做错了什么？

无缘无故的恶意。飞来横祸。

大妈看了谢戚一眼，神态动作依然呆滞。她好像还在梦中没有回神。

路人：我媳妇嫁给我儿子，知道我儿子没钱了，就后悔了，但是已经怀了孕八个月了

路人：她觉得丢脸，就把我儿子打残了

停顿了一瞬。

路人：我儿子没还手，一次都没有

路人：后来孩子生了下来，我一直在帮忙照顾，我就给我儿子抱了下，她就疯了一样过来抢孩子

路人：孩子才刚出生啊……争抢过程中孩子摔断了腰，已经废了

路人：她就疯了，真的疯了，在我面前杀死了我儿子！后来我想着把孩子偷走跑掉，她猜到了，所以当我偷孩子时

路人：孩子已经死了

路人：被捂死的

大妈面无表情擦干了脸上的血，可是那张带血的毛巾已经把她的双手和衣服都染红了。

谢戚愣愣看着大妈，她像是遇到了个很难很难懂的数学问题，快要想通了，但又想不通。

谢戚：……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应该这样的……但是她能管得着吗？

谢戚垂眸。是的，她管不着，这样想也只是在徒增烦恼。

大妈摇摇晃晃走了。

白色的抹布被一脚踩扁，上面沾满了肮脏的尘土和血液。

谢戚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19：48

所有能狙击的地点都已经排查好了，没人。

城市流光溢彩。

刘耀文靠在一辆很普通的车子上，嘴里嚼着泡泡糖，黑色的发丝蓬松柔软，目光却犀利无比。

刘耀文：地点都确定了嘛？

马嘉祺：嗯哼，防空洞

刘耀文：全部杀了？

刘耀文：纽巴塔怎么说？

马嘉祺手里拿着一张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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