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不停地出现,幸村选择手术时的挣扎与忐忑,听闻失去网球后的绝望与恐惧,听闻立海败北的痛苦与自责,和除破艰辛万难涅槃时的痛苦回忆,让她想到了同一时期的自己。
复健结束后的幸村,常常会出现在她的病房里,一言不发地陪着她。
就像数月前的那时,在他病房里,她一言不发地陪着幸村一样。
彼此都不忍心加重对方的情绪,所以都默契一致地选择了不予声张。
她发高烧,与父亲腐烂的尸体作伴了一夜,第一个发现的人,也是默默关注她紧张她的幸村。
幸村是她的知己,她的伯牙子期,是她活在这世上,最后一个想要不遗余力去保护的人,她仅存的人性里,最后一丝牵挂。
可惜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太晚。
一切都回不了头。
如果说,遇上仁王的时候,只是心中堆积太多,倍感苦闷,想要找个什么来爱。刚好一眼看到他经过,看到他对弟弟温柔的疼爱,让渴望被爱的她产生了向往。
那么爱上幸村,是一种不知不觉的事情。如同置身水里的鱼,不清楚什么是水,有天脱离水了,发现那个一旦失去就会引发自己窒息死亡的东西,竟然如此重要。
诺希分不清真实情感的时候,曾对仁王展开轰轰烈烈的追求。仁王忍着内心的动摇,直觉预感到她对幸村的特殊,可能会让他们的关系形成混乱的漩涡,百般暗示加拒绝。
可那时的诺希,被巨额负债的压力与生活的太多风霜所迫,太向往被温柔以待。那时的幸村,被梦想与骄傲蒙蔽了双眼,全心全意扑在网球三连霸上。彼此都没有察觉,那一分微妙的改变。
她被仁王对待弟弟时的温柔浅笑吸引,被所塑造的幸福假象蛊惑。倔强地认为,掩盖掉污迹罪恶的她,也能向往着一份纯白美好的幸福。
……
「小狐狸,你对你弟弟可真温柔呀。我很好奇,你以后对你的另一半,会不会也像对你的弟弟一样温柔细致地照顾着呀?」
在目睹13岁的仁王,像个奶爸一样,忙前忙后,买饮料备零食,任劳任怨地满足弟弟的任性愿望时。诺希不由得笑出声。
「媳妇和弟弟,怎么能一样呢。弟弟只要宠到他长大成人就够了,是宠一阵子的事。媳妇可是要宠一辈子的。」仁王噙着淡笑,故意用半真半假的口吻说道。「这是仁王家的祖传家规。」
「这么说,你宠你另一半,会比宠弟弟还要多吗?」诺希歪头望着他,浓密睫毛下,恍若倒影星空的一池春水。
「当然呀。我爸从小就教育我,媳妇不好好宠着的话,很容易和外面的野男人跑掉的,到时候只余自己眼泪汪汪后悔不已就惨啦。」
「你爸真幽默。」诺希低低地笑着,露出精致的酒窝。长睫迟疑地闪了一下,柔柔地注视他。「呐,小狐狸,我看上你啦。」
「北川学姐,别开玩笑了。我瞎掰的那个什么家训,你还真信呐?」仁王目光像被烫到似的,缩开了与她的对视,努力抑住脸上蒸腾的微热,他摆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信呀。实话有什么不能信的。」诺希理所当然地说道,对他的反应似乎有些不解。「肢体反应和说话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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