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几乎是跑着去的永安宫,原本不觉得远的路程此刻却那么让人难以忍受,少商忍不住说:
程少商:快,再快一些。
越姮也同样着急,但毕竟经过乱世,人还支撑得住,道:
越太后:皇太后.......少商,稳住。记住,我们都老了,陛下还年轻,以后所有的事,都要靠你来支撑。
程少商只觉得自己内心烦闷和无助,根本无法接话。当然,虽然主子们说话,舆轿却丝毫不停,在宫里当差,还有谁是不机灵的。
等到了永安宫内门,少商是真的跑进去了,没进门就听到了宣神谙那熟悉的咳嗽声,进的门来,大公主在床前哭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另一个人居然站在旁边。
越太后:程伯夫人,你怎么来了。
原来来人正是萧元漪。她回话说:
萧元漪:回太皇太后,是帝太太后传唤妾身来的。
倒是少商恍若无睹,只慌慌张张地走到宣神谙榻前,整理了一下仪容,注意到宣后注意到自己,赶紧跪倒,轻轻道:
程少商:阿母,我来了。
萧元漪身子猛的一晃,眼睛有些发红,但终于是什么也没有说。
宣神谙:少商,你被我拖累,竟然要青年守寡,就这样耽误了一生。我曾说过自己这一生过得不如意,所以总是希望你圆满一些,再圆满一些,可是最终你还是走上了和我一样辛苦的道路,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拖累了你。
程少商:何来拖累,少商还愿意陪伴着阿母,一年,五年,十年。
宣神谙摇一摇头,苦笑道:
宣神谙:傻孩子,宫里的日子,五年,十年,说来何其容易,走过何其艰辛。答应我,以后的日子,好好为自己打算,不要再为别人而活了。身为母亲,我不希望这座宫城困住了你的身子,还要困住你的心。
少商终于忍不住垂泪,这个世界上最心疼她,懂得她的人,真的要离她而去了吗?
大公主听母亲越说越没有力气,想起自己因为母亲偏疼弟妹的不忿,又想起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对母亲的伤害,大哭道:“阿母,都是女儿错了。女儿再也不会不懂事了,女儿愿意用自己的寿来换您的寿啊。”
宣神谙欣慰地笑了笑,道
宣神谙:阿母不要你折寿,大娘,你从小吃苦太多。和子端养成了两个极端,这都是我不好。小五也是.......但从他们,你能知道少商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你也懂得知足,等孝期满了,再找个驸马过好日子,就是对得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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