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棉签轻轻触碰到伤口的瞬间,小赵的身体微微一颤,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林启的手背上。那一瞬间,林启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住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与自责,眼神中满是关切,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中的棉签,仿佛那比什么都更加脆弱。
小赵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怯意与担忧:“我不疼,只是……我真的很担心初夏姐。刚才我去过她家附近,看到门口围满了记者和南初的粉丝,人群密不透风,根本无法靠近。不知道初夏姐现在怎么样了……”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满是不安与牵挂。
林启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放心吧,初夏姐不会有事的,有我哥在呢。”说着,他微微低下了头,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带着些许羞涩挠了挠后脑勺,“我,我会在这儿保护你的,别害怕。”
我坐在家中的阳台前,目光穿过栏杆,望向楼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如同潮水一般,将这片区域挤得水泄不通,就连家门口也未能幸免,被人群所占据。
没过多久,江然又给我发来一段视频。画面里是林陆骁,他得知消息后却径直赶往医院,并没有选择来找我……我盯着那段视频,唇角泛起一抹无力的苦笑。所以呢?他心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是因为愧疚吗?还是仅仅出于同情?每一种猜测都像是一把小刀,在我心上轻轻划过,带来丝丝缕缕的痛意。
江然紧接着又发来一段话,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玩味:"在这个世界上,男人大抵都对柔弱无助的女子心存怜惜。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谁最能将那份楚楚可怜演绎得入木三分,谁就能悄然占据上风。"
我紧紧攥着双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仿佛要将所有的思绪都凝聚在那一点上。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每一下跳动都像是重锤敲击着灵魂深处的枷锁,心中那把尘封已久的锁,似乎在这强烈的震动下,又悄然松动了一些,一丝复杂的情绪悄然涌上心头。
我将自己弄得十分狼狈,随后驱动轮椅缓缓滑向大门口。颤抖着手拨通了林陆骁的电话,在他接起后,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打开房门。刹那间,记者和粉丝们如潮水般涌来。“初夏小姐,南初的车祸是不是与你有关系?!”这样的质问声瞬间传入我的耳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指责。
“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已经残废了,腿都没了,为什么还要欺负们家南初?难道残躯就要与善良为敌吗?!"
“你这种人就不配活着!”
“你是杀人犯!”
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过脸颊,眼前的景象让我惊恐万分。不知何时,这群人已经闯入了我的世界,他们的指责如利箭般向我射来。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无助地环顾四周,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南初的意外,真的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我不停地摇头,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指控。
他们冷漠的眼神像是一堵墙,将我与这个世界隔开。我知道解释是多余的,但内心的声音却在不断呼喊着真相。"请...请相信我..."我的声音渐渐微弱,最终只剩下哽咽。
面对铺天盖地的误解,我能做的只有紧紧抱住自己,在这片质疑的海洋中,努力寻找最后一丝温暖与信任。
林陆骁听到电话那头急促的声音,心猛地一紧。简单安抚了南初几句后,他几乎是飞奔下楼启动车子,朝着初夏家的方向疾驰而去。平日里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此刻在他的焦急心情驱使下,被压缩到了不到十分钟。车轮在路面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红灯在他眼中仿佛失去了意义。
当他赶到时,楼下原本混乱的场面已经恢复平静。楼明冶不知何时带着警察赶到,将围堵在此的记者和粉丝们全部疏散开来。空荡荡的街道上,只剩下几片被风吹落的树叶在路灯下打着旋儿,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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