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局,谢俞拿到了极端值K,还有一张2和一张4。四个人竞价的时候谢俞看着手里的42个筹码,有点犯难。他出了25枚。
花衬衫直接叫价43,谢俞就知道这把要无了,但是他有2啊!绝对不是输家了吧。
他放了2之后,听见花衬衫说:“比大。”
谢俞:???
花衬衫10,男孩Q,许盛5。
谢俞实在是不能理解,他就直接问了:“你只有10点为什么还敢花43枚筹码去竞价?!”
花衬衫又笑了,他托腮,慢条斯理地说:“赌博啊,就是要敢赌才行啊。”
他直勾勾地盯着谢俞,威尼斯面具的遮挡下,欲望变得有几分体面。
男孩让谢俞喝酒。颜清喝完后依然没什么感觉。
第五局开始,许盛和男孩争选择权时,谢俞有点昏沉。面前的两叠筹码一高一低,逐渐分成四叠,又分成八叠。无数重影分分合合,他好像还看见花衬衫在盯着他,冰冷的面具闪着诡异的光。
许盛没争过男孩。等他回过神时,谢俞已经趴到桌子上了。
“谢俞?”许盛拽了一下他,谢俞这才回过神。
“唔,要出牌了?”谢俞眼神迷离,看了一眼慌张的许盛,他有点不解。
谢俞已经要自暴自弃了,他随手往前放了一张,又闭上眼睛。
许盛扯他衣领。“颜清,你醉了?”
“没啊,我就是……”谢俞感觉许盛好吵,他皱着眉说,“有点困。”
许盛还在不停地呼喊谢俞,那边的荷官已经帮忙把四个人的牌翻开了。
花衬衫笑了:“你又输了。”
许盛这才把目光移到花衬衫身上,明明隔着面具,但他就是感受到一股炽烈的目光。纯白色的面具只有眼睛处漆黑一片,黑洞洞的如同深不可测的漩涡。
许盛有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想,他先扶住几乎要睡过去的谢俞,问道:“我能替他喝吗?”
“那——”花衬衫打了一个响指,“当然不行。”
谢俞突然睁开眼睛,他脸上浮起粉晕,连耳朵都是红的。“我喝。”
他站起身,接过花衬衫手里的果酒,直接仰头往嘴里灌,大部分液体都顺着喉咙滑落,从锁骨处落进衣服,纯白的衬衫被晕染成浅紫色,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谢俞有点站不稳,但面上有一股少见的张扬,他笑了,挥挥手里的酒瓶:“可以了吧?”
连同声音都很欢喜,好像磕了兴奋剂。花衬衫低低地笑,“当然。”
许盛瘆得慌,他扶住站不稳的谢俞,“我带他去趟卫生间,他都这样了。”
花衬衫:“请便。”
许盛把走路都成S型的谢俞挪到洗手间,又拉着他进了某个隔间,反锁门。他把谢俞放到盖紧的马桶上坐好。
“谢俞,听得见我说话吗?”
“嗯……”谢俞抓着许盛的手,还蹭了蹭。
“草!!!”许盛挣开谢俞不安分的小爪子,“你看清楚啊我不是贺朝。”
许盛:“你带手机了吗?”
“没有呀……”谢俞喝醉了话就很多,“我爸呢?”
“……”许盛艰难地憋出来几个字,“您哪个爸?”
“贺朝。”
谢俞坐得很端正,眼睛还亮晶晶的,要不是脸上染满粉晕,看起来好像没有喝醉似的。许盛感觉那酒绝对有问题。
谢俞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又稍稍睁开一点,他点点头,又把眼睛眯上了。
“……草。”许盛带了手机,但他一直关机主要是怕被追踪信号。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打开。
谢俞睡觉也不安顿,继续囔囔:“我爸呢——”
外面的门突然开了。
许盛紧急把谢俞嘴捂上。
“我爸……唔唔……”谢俞不停地挣扎。
许盛紧紧地箍住谢俞的胳膊,他都快急死了,“嘘!”
进洗手间的人悠闲地往里走,刚好停在许盛和谢俞藏身的隔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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