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把碗扣回去,四爷辛苦了,但自己播的种,长成什么样都要接受。
谁让他是教育孩子的第一人呢~
我散了会儿步,就洗漱歇了,至于四爷今晚来不来,随他吧,反正我是困了。
…………
半夜三更
四爷从密道进了院子,挥手示意守夜的丫鬟不许惊动里面的人。
才踏入正门,就看到不知该说机灵还是死板的丫鬟,端着“月饼”出来了。
万能龙套(女):王爷,这是四阿哥和二格格亲手给您做的月饼
四爷眉心一跳,挑眉轻笑,长大了,都会做月饼了。
他挥手让丫鬟下去,自己动手掀开扣碗一条缝儿,那一丝笑意也很快消失。
他阖上碗,转动扳指,神色不明,在看到高无庸双手呈上的筷子时,他还是接了过来。
他其实在想这炭黑般的碎渣子月饼,是团团他俩留的,还是舒婉生气故意作弄的。
皇宫的中秋宴,雍亲王府侧福晋只去了李氏。
他不是没听到那些议论,只是他不敢赌。
在旁人眼里,皖皖本就被打上了风头过剩的标签。
所出三子一女,占了雍亲王府子嗣的半壁江山。
更何况自她进府后,府里旁人未有所出,让有心人捏住不放。
四爷:你先下去,明日再来
高无庸:喳
高无庸行礼后并未立即退下,他微直起身子,看向四爷,询问道:
高无庸:主子,奴才服侍您洗漱
四爷:不用了,你下去吧,让人把东西送到偏房就好
他又不是没长手,还不想做个废人。
高无庸:喳
高无庸无声退下,余光不小心撇到四爷掀开碗露出的“月饼”——黑的不成形的,还跟摊死水似的摊在盘子里。
他心里为自家主子捏了把汗,都说小格格是贴心小棉袄。
可自家主子的小棉袄好像有些漏风呀……
他动作迟缓间,又看到四爷掀开另一个扣碗。
呃……这棉裤也漏风,漏得还更厉害些。
高无庸此时不仅担心四爷,也担心起四阿哥。
虎头虎脑的四阿哥,恐怕近日的文化课要增加了。
四爷看到高无庸变来变去的神色,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
四爷:你愣着做什么?
高无庸:奴才知罪,这就走
四爷下筷夹起一个偏大的“月饼”,放入嘴里,微微一蹙又很快的眉毛,暴露了面无表情的四爷的心理活动。
这月饼是真难吃,难以下咽,焦糊味都是奢望,那完全就跟啃煤渣一般。
确定做的是月饼吗?
那小子不会弄错了吧?
四爷完全忽略团团的“月饼”更惨不忍睹的事实,只觉得弘昡需要多历练了。
要是日后办差事碰到出远门的情形,岂不是要做爱新觉罗家第一个饿死的阿哥?
偏心眼的四爷越想越多,心中给弘昡列的单子也越来越长。
要学的还差得远呢~
四爷:怎么还不走?
四爷没想到今日高无庸这般胆大,居然敢看他的热闹,看来是平日里太轻松了。
高无庸:[完了完了!怎么就一时兴起了呢~]
高无庸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看向四爷
高无庸:爷,奴才这就走
四爷撇了他一眼,没再做声,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别以为这天蝉不多了,他就没办法惩罚人,总有算总账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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