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是什么？”沈漓正在气头上，势必要听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臣…”墨渊最后没在犹豫说道“臣心悦于陛下。从陛下第一次上朝那天，臣在大殿上就看见您 ，一见如故，臣深知自己配不上陛下，但有又忍不住时时想念陛下，才找陛下。但臣无意冲撞陛下，请陛下责罚。”

沈漓愣住了，他没想到墨渊会说出这种话，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心里又觉得荒谬至极，逼迫自己静下心来“罚你受鞭刑20，回去后自己领罚。”

“是，臣遵旨。”

墨渊离去后，沈漓的心却久久未能平静。他坐在地上，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墨渊的那句“臣心悦于陛下”。他怎么也想不到，朝中最得力的臣子，竟然对自己怀有这样的心思。

而墨渊默默承受了二十鞭刑。每一道鞭子落下，他心中对沈漓的思念却未曾减少半分。

几日后朝堂之上，沈漓看到墨渊带着伤仍尽职上朝，眼神中有一丝复杂的情绪闪过，一上午的早朝时间神里都心不在焉，眼神还时不时往墨渊那里瞄。

下朝之后，沈漓借口说要走走没让王公公跟着，走着走着却鬼使神差地走向墨渊的府邸。墨渊听闻陛下驾临，赶忙出迎。墨渊出去后已经看见爹娘在外面了，墨渊远远的看了一眼走上前跪地行礼“罪臣墨渊见过陛下”

沈漓看着墨渊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一动，轻声道：“朕那日罚得重了些。”墨父墨母皆回“陛下没罚重，本就是犬子顽劣，惊扰了陛下，陛下罚他也是应该的。”墨渊的父母并不知自己的儿子犯了什么错，只是知道他触怒了龙颜。

墨渊仍旧跪在那里“陛下处罚得当。”两人相对无言。沈漓见墨渊还在跪着，纵使再气也于心不忍，对着墨渊不冷不热喊道“起来说话。”

“臣不起，臣没有资格起来。”墨渊死犟。

“朕命令你起来”皇帝的语言带上了几分强硬

墨渊咬了咬后槽牙，还是听沈漓的话站立起来。

墨父墨母还有事告辞了沈漓，独留墨漓江看着墨渊，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你那日所说，可是真心话？”墨渊抬眼，目光坚定：“句句真心，绝无虚言。”

沈漓依旧面不改色“你莫要以为如此便能打动朕。”实则，沈漓的心乱了，就连是什么时候乱的他都不知。

墨渊苦笑，“臣不敢奢望，只愿陛下知晓臣的心意便好。”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起沈漓的发丝，沈漓逆光站着，犹如神仙般，眼里是无尽的深渊，但是有人却为其沉醉。墨渊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抚平那缕乱发，手伸到半空却又缩了回去。沈漓注意到他的动作，心跳陡然加快。“朕回宫了。”沈漓匆匆转身。

回宫后的沈漓心烦意乱，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墨渊的一举一动。另一边，墨渊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皇宫的方向喃喃自语：“陛下，不管多久，臣都会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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