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啦 (4-2)

赵屿：“娘，你相信我，过不了几年，我会带你和爹、弟妹走出杏花村，也能治好你的病。大姐不可能看上我，今我去村长家，她朋友透露出想走的意思，过不了多久，纪黛宁也会回城。以后别再这种话，让她听到，我们家难堪是一回事，她还会发脾气。”

赵母尴尬地点头。

赵屿平静道：“我去洗碗。”

他收走碗筷，回到灶屋。赵屿没再烧热水，就着缸中所剩不多的冷水，把碗筷洗干净。

夜色浓重，月光也隐了去。

他一腔复杂的心情，也随之深藏起来。

赵屿觉得问题不算严重，黛宁尽快离开，他的生活就能回归正轨了。

——

山村有个习俗，结婚第二，才能拆村民们送的礼。

栓子和新媳妇燕，坐在屋里清点乡亲们送的礼物。

“刘伯家送了一只鸭子，一柄鞭炮，一壶酒。”

“宋叔的，面粉、粉条，还随了二十块钱。”

……

山村就这个条件，大家送出的东西，都是力所能及做到的。

直到燕拿起一个硕大的、鼓鼓囊囊的同心结：“咦，这是什么？”

栓子挠挠头：“不知道。”

他扯起嗓子冲外面喊：“娘，这个红珞子是谁送的啊。”

他娘在外头缝衣服：“纪姐拿来的。”

燕：“好像挺沉的。”

“上面有个结，你拉开看看。”

燕依言一拉开，目瞪口呆。

栓子凑过去，也结巴了：“好、好多钱。”

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红彤彤的钞票。厚厚一叠，塞满了同心结。

这下一家人围在一起，都不淡定了。燕颤抖着嘴唇数了数。

栓子爹拿着烟斗，问：“多少？”

“一、一万二。”

“……！”

栓子问：“咋整啊爹？”

莫他，他爹也慌，老头赶紧用被子捂着钱：“别出去知道不？财不露白。”

栓子和燕跟做梦一样，他们依稀觉得，如果不是同心结装不下，又得凑个吉利数字，大姐还可以往里面多塞点。

栓子爹：“也别让你赵屿哥知道。”

“为什么爹，”栓子不赞同，“屿哥不是外人。”

老头瞪他一眼：“死子，喊你听话就听话。”

一家人把钱藏严实。

栓子心脏砰砰跳，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有钱人。昨晚本来还在抱怨大姐胡来，现在觉得，哪怕大姐要掀翻他家的屋顶，他和燕也可以帮她扶着梯子！

——

钱叔得知大姐昨晚践踏了人家的藏，简直哭笑不得。

他认命给了好几倍赔偿，还道了歉，那家人喜上眉梢，空心菜值几个钱？现在多的都赚了，连忙不怪大姐。

气晴好，离入秋还有段时间，钱叔带了封信过来。

“纪老先生写给姐的。”

黛宁连忙拆开，她爷爷的钢笔字颇有风骨，老人家字字句句写着对宝贝孙女的惦念。

他问黛宁有没有吃好、有没有人欺负她、是否开心，又是否调皮捣蛋？

信末尾，他提到黛宁的弟弟，纪墨珏也惦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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