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妍伊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好好的,提嘉康翁主做什么?”
“我听得,嘉康翁主给了你东西。”
他怎么知道?妍伊心下微惊,一时看李润的目光有些异样。
“我说,好好的,她为什么背着别人送信给你?”李润一字一句,说的话无比清晰,“我记得你和她交情,并没有这么深。而且,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来?”
“嘉康翁主只是代我兄长送了一封家书于我。”妍伊有些震惊地看着李润,“你即使不知那是什么,也犯不着这样问我。我的为人如何,你我相识多年,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李润一愣,也感到自己话中意思有些尖锐:“我确是不曾注意我说话语气如何,对你不住。但嘉康姐姐有信怎么就不当面送,非要背人耳目?弄的这样藏头掖尾的,好像见不得人似的。一封家书,当面托递,不好吗?”
妍伊一愣,随即脸上慢慢涌上了一丝绯红:“嘉康翁主说,我与她长得像,我的哥哥,也如同她的哥哥。”
李润一愣:“三姐竟然有这般意思?”真奇特,以往也不是没见过,为何如今忽然这样说辞?“她这次送你家信的时候与你说的?“
“是。“妍伊低声道,交叉放在腿上的双手轻轻动了动。
“我竟不知三姐是如此性情中人。”李润说道。奇了怪了,到底是什么让她忽然对妍伊这般亲近了?“她送家书为何要避着他人?”
“她见过哥哥,知道我不愿让人觉得攀附权贵,当一个嫔御所求过多,四处讨好,和嘉康翁主也攀的一手好亲。”妍伊低声道。
“原来如此。”李润长舒了一口气。却又不禁有些好笑,“你也太谨慎了些。”别人还没说过来,你倒是忌讳的也太多。对自己的秉性名声,要求的也过于严格。真不知所谓的妖妃之名,旁人是如何说的出口的。难道就因为其人宠命优渥,而又出身中人,又长了一张倾国绝色一样的脸?
“莲叶。”崇福殿,谨嫔宋氏搁下画笔,将画举起,“将这画送到景月手中。”
“牛嚼牡丹?”莲叶看着那幅新画的话,惊奇道,“旁边这却又为何画着一株兰花?娘娘这是?”
“你只管送去,景月天资聪颖,她会知晓的。”谨嫔垂下眼,淡淡说道。
“是。”莲叶低下头,看着那张图,百思不得其解。
淑昌宫,紫珠不解地看着这幅送来的画卷,同样令她不解的,是静静看着这幅图一言不发的宋景月姑侄。
“小姑姑还说了什么?”宋景月平静地问道。
“她说,宋淑仪您会明白的。”莲叶的回答同样令人摸不着头脑。
牛嚼牡丹,兰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兰花是指她和姑姑这个旁观者,牡丹显的只能是赵慈和中殿之位,只是,这牛究竟是谁呢?
“小姑姑知道什么?”良久,听得宋景月静静地问道。
“娘娘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又都知道一些。不多不少,正好可以提醒淑仪注意一些。知道该知道的,能让淑仪有后福。“莲叶站在一旁,垂首低声说道。
“不该知道的,只作不知。是吗?”宋景月静静地问道。
回答她的,是莲叶的沉默。
“告诉小姑姑,她的意思,我懂得了。只是现在不是时候,等有一日到了需要知道的时候,我会告知她的。”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第二年的三月到了。
春日桃花灼灼,樱花烂漫。
春天,是少年人的季节。春月的朦胧,正像极了少年人的浪漫总是诗,带着朦朦胧胧的水意。蓄满了多愁善感丰富的情感,和看不清楚,若远若近的浪漫情怀。
“今日三月三,明国那里,正是上巳节。是春耕之始。”不知怎的,妍伊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这样一句话,细细想来,正是令舒姐姐把自己身在明国留学的哥哥的书信摘录出来给她看的内容。
三月三,是个重要的日子。
春耕,祭祀,成年礼之日。
而这一天,也是妍伊和雅真觉得身体最沉重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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