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只是对着赵慈时语气比对叶尚宫有了些许缓和:“中殿心慈顾念宫人颜面自然是她们的福气,只是事分轻重,许多事情,也不是一味宽纵就能让一些不知轻重肆意指论尊者言行的人知晓她们的本分与分寸!”转头对叶尚宫时言语之间寒气不减:“出去吧,中殿和公主何时用膳,就何时起来。”
眼看着素来温和的李润如今动气,竟是毫不容情,赵慈也不便再求情,遂也只由着叶尚宫出去了。幸而如今离下一次用膳所剩时间也不算太长,想来不到半个时辰左右,叶尚宫便能结束自省。若是事后及时允她回去歇息,想来也能挽回一二。
“主上今儿怎的想到来交泰殿?是想看看念瑗吗?”待到李润逗完了敬福,仔细看了她的状况后,赵慈恭谨问道。在她的印象中,李润和她之间除了王与王妃之间的义务,便再无其他。他对她如此,她对他也是如此。二人之间除了宫务和念瑗,子嗣,再无其他可谈可相处的话题和由头。在赵慈看来,她与李润之间,也不过如同点卯一般,从来不剩什么别的东西。与李润在一块反倒不如和景月在一起一般轻松自在。
赵慈公事公办,李润也毫不迂回避讳:“朝臣的议论,你也有所耳闻吧。”话说到这儿,意思也很明白。朝上近来关注最多的,无外乎中殿何时生下世子。而真正关注这件事的,也只有中殿的母家丰穰赵门。在这个中殿去世其他名门望族只会高兴得张罗自家女儿成为下一任中殿的国朝,除了自家人,谁会最愿意中殿的位置稳固,能生下国之继承人呢?
“那么,宁嫔呢?”赵慈缓缓问道,如果真要这样的话,那么他为之屡屡破例的宁嫔又该如何呢?
“孤自有这么做的理由。”回答模棱两可,等于没有任何回答。赵慈知道,她是问不出什么了。
深宫之中,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事物,只有变化,才是永远的旋律。也许你以为,你能预测你的未来,却不知未来从来不在任何人的预料之中。也许最可靠的永远不是来自异性的情感,最让你安心的,反而可能是来自同性之间的情谊和相惜。尽管它也会随时间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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