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孩子这件事,她很失败。
我自以为的为他们好,倒头来却害了他们。
更糟糕的是,错误一旦种下,想要再改变难如登天。
-秋日-
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个秋天,以前我一直觉得夏日也好冬日也罢,一年四季也不过是不同景不同温度气候,在心里掀不起半点波澜。
这样狭隘的想法困住了我,把我直直困住了无数个年岁。
在接受,理解自己痛苦的同时,我一直在和自己的无知,偏见挣扎。
直到……那个秋天。
屋前的橡树掉了不少叶子,原本焕然一新的大屋子沉静了整整一个季度之久,安娜每天都守在二楼拐角的房间里。
期间阿尔和阿布回来了许多次,这是第一次两兄弟经常请假回家的一学期。
就连她都时不时坐在橡树下的椅子里,冥想。
他们在等待。
等待一个人,等待一个生机。
距离沈夏稚出事昏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整个夏天,她错过了冬末的雪也错过了夏日的烟火,直到枫叶落入院后的池塘,我才惊醒。
她睡的太久了。
一开始其实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个孩子身上的迷让我隐隐觉得她不会出事。
所有人逗习惯了默默等待,可时间越发久,等待也从一开始的期待变成了担心。
安娜一遍又一遍求着我去找医师,事实上我们甚至找过巫师届的医师老友,但结果都是一样地诊断。
“这孩子没有任何伤,只是单纯地陷入了昏迷。”
外伤早已愈合,而内伤也渐渐在照料下痊愈,可她就是不愿醒。
一开始不正常的嗜睡演变成如今的样子,作为母亲,我实在是不合格。
我知道安娜常半夜流进那孩子的房间掉眼泪,可是没有一个能唤醒她。
我问过阿尔关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魁地奇世界杯的后来发生的事让我的不安达到了顶点,隐隐猜测到什么,最后也只能压下去。
如果真的要发生点什么,也绝不能危急到孩子们,这是我的底线。
可时间一长我发现安娜又陷入了以往的模样,我尝试着把她拉出来,可是没有用。
作为母亲,她唯一的母亲我却没办法治愈她。
“原来,我这个母亲做的真的很失败。”
安娜不愿意使用魔法,又无法摆脱内心的痛苦。魔法早已转入她的内心将她逼疯了,如果不是沈夏稚的出现,或许她比现在更严重。
如今小稚的出事无疑是将拖出黑暗的人重新推入暗无天光的恐惧中。
在几个月后安娜再也没去过小稚的房间,她把自己重新锁回了自己的房间,且自愿待在里面不出来。
也是那个时候我意识到情况严重了,安娜意识到那时的又变得危险起来,她不能控制自己体内的东西,她害怕她会伤害到我们,所以她再次把自己的心门关闭。
“那几个月,太可怕了。”
有些回忆是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但有些回忆也是一秒也不愿回想的。
阿尔经常来信谈到各种古怪的办法,我意识到他可能去翻了禁书,但真要阻止是阻止不了的。
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遗憾,没有一本书记载了和小稚相似的情况,直到那年秋天的某个清晨。
“我听到了久违的哭声。”
几乎是连跑带摔地寻着声音的方向过去,再推开二楼那扇关闭已久的房门后两个相拥而泣的女孩压垮了心中最后的坚硬。
“坎德拉,妈妈。”
那是她第一次这么叫我。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走上前去,视线落在女孩苍白的脸上,手背上的青筋因为长期的营养缺失明显到条条明晰。
喑哑的声音里藏着说不尽的期许,安娜掉着小珍珠朝我伸出手。
我不再犹豫,大步走过去抱住我这一生中最珍贵的两颗明珠。
哭的很狼狈,一名成熟的大人,在两个孩子面前哭的最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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