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时存在的。就如同雪山顶的万重山叠,到了最后只剩下冷风一扬万重山,再也不见任何踪迹。
1945年11月11日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父亲,他不仅是抛妻弃子的混蛋,他还是一个彻头彻尾被束缚的可怜虫。可是现在,他应该会很满意,因为我比他更可怜,更可悲了。
1945年12月31日
我去了一次戈德里克山谷,偷偷去的,没有惊动任何人。我想去拿回当初的花种,但是所有的都没了,玫瑰谢了,我那引以为傲的魔法忽然变得一无是处,它好像在提醒我她的存在早就犹如那枯萎的玫瑰,散落的花瓣落入水中,沉没了。
1945年2月14日
又是一年春。
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人的生命会这般脆弱不堪,当意外和事实真正降临的那一刻,所有的骄傲都被碾碎,悔恨和迟来的爱意占据着未来的一切。
无助而绝望,这两个曾经永远不会落在我身上的东西...贯穿了漫长的时间。
或许早该明白,人的生命在注定面前渺小得犹如雪中尘埃,她就是抓不住的尘埃。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在纸上胡乱写上个1928年9月16日的日期......大概是疯了吧。
“我后来见到她好像回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冬天,或许是她瞒着所有人偷偷跑出来找我。”
“纷雪而下落在肩头的时候,簌簌的清响远不及当时轰鸣的心跳,人群喧嚣中我听清了她扬声笑着唤我的名字。”
“盖勒特!”
当时的眼眶几乎是一瞬间酸涩,怎么这么多年过去,她的眼泪倒是传染给了自己。
“然后啊,她提着裙摆飞速跑向我,毫不客气地跳上我的腰间一把抱住。”
“我当时下意识地接住她,在短暂的停滞后,开始感受她的存在,体温,呼吸,所有的所有,就像个瘾君子贪恋仅剩的温存。”
“我的的确确在某一刻忘却了所有的疼痛,就如同最后一面的不顾一切,所有精彩绝伦的魔法都不管用,她才是我的药。”
“现在想来,大概那时我和她的时间早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吧。”
“又或许,那会成为我这一生中最后最难舍的时光。”
“她一向这么灵动鲜活,我想她以后也该是如此。”
“这一年已经浪费了太多太多的时间,可我还是舍不下。”
深冬就要到了...
“从外面走入纽蒙迦德的时候,两侧的树木萧条,枯叶洒了一片。”
“空气中到处都是凛落悲哀的味道,像是在嘲讽自己。”
“其实今年的天气算不上太好,九月底就已经飘了雪,我居然也会觉得有些冷,果然是老了......”
“夯实的雪侵蚀掉了大片的生机,绿意几乎全部淡无,入眼皆是触目惊心的白茫茫一片。”
“还好屋子里有她,或许是我的体温愈发的冷,她就会每天黏在我身边。”
“冬日也好像进入了封闭的冬眠期一样,常常的独我们两个人呆在房子里。”
“我给所有的人都下了驱逐的命令,我想身边只有她。”
从几年前起我就有了写信的习惯,收信人无一不是她。
只是从今年起,信成了最后的一丝念想。
“又下雪了。”写日记的笔停在此刻,不确定明年的冬天是否还能陪着她。
侧过头,看着落地窗外的素白映雪,暖炉前是她安静恬淡的容颜。
就这样,慢慢地,静下来,双手放在书桌上,交叠着,脸放在双手之上,侧着看向她。
看着她因疑惑不知写什么而皱起的眉头,听着她笔下的簌簌声。
烛火摇曳,稠丽的脸蛋在眸中涣散。
屋内的温度落在冰冷的玻璃窗上,蒙上了一层水雾。
正写着什么的小姑娘感觉到一道热烈的视线,随之望了过来。
一时间对上自己的眸子,她从软榻上起身而来,眼睛里面迷雾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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