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雪屋檐角垂落下的一串串风铃被冷风吹起,发出悦耳的轻灵声。
屋内最里间靠北的房间,原木色的床上躺着一位少年。
面容白净,优越的鼻梁上是一双深邃的冰蓝色眸子,眼里透露着迷茫和恍惚,正是刚清醒的盖勒特。
视线逐渐聚焦,雪盲症影响的眼睛终于能清楚地看见了。
身上的衣服显然是被人换过,类似于某种当地人的皮毛外套,白色和蓝色交织在一起,格外显眼。
他缓慢地坐起身,右膝盖被绑了木板,撕扯的痛楚在挪动身体的那一刻传来。
这似乎是一间木屋,窗外的风铃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似乎若有所感,他撑着旁边搭着的木杖起身。
走向门外。
推开门的瞬间,风雪夹杂着风铃声一起闯入他的世界,屋内烤盆的暖气被吹散了些。
然后,他的身体微不可闻地颤抖了一下,明明他站的很直可就是不稳。
以雪山作景,雪原小屋前的那道身影也是他掌心印记的主人。
“她从我的梦里落下来了。”
“落在了白雪的实地中。”
他该无比庆幸,此时看得见。
沈夏稚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微侧着身子转过头来,烈焰如火的红与干净的白形成了最强烈的视觉冲击。
“你醒了!”
他彻底醒了。
休整过后,盖勒特才知道他们是被冰川河流顺着冲了出来,救他们的人是斯瓦尔巴群岛一处的原住民。
是个年轻的姑娘,她是一个人,这里的人家似乎都没有完整的一家人,不过邻里之间都认识也有个照应。
小姑娘是在经常上山的山脚发现了沈夏稚和他的身体,起初还以为是尸体。
好在沈夏稚的生命特征很明显,也就招呼着把人救了回去。
距离得救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所以他昏迷了整整三天。
至于沈夏稚,其实她获救的第二天就醒了,毕竟她的伤自己都在痊愈,除了胳膊一点也不重。
当地人用土办法帮她接好了胳膊,盖勒特地腿也是如此。
格林德沃:“我还以为你会走。”
沈夏稚:(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想。”
沈夏稚:“别的便宜还卖乖。”
说着还是老老实实端起桌子上的水杯递给他,这人几天没进食喝水,声音难听死了。
格林德沃:“你应该有问题想问我。”
被他的花打断了犹豫的思绪,既然人都这么说了她也不介意现在就算算账。
沈夏稚:“你知道那东西是有人为了实验而来的?”
盖勒特捻起茶杯,轻轻晃了晃。
格林德沃:“准确来说是那个人发现他手中拥有的是假的,知道自己被骗了就来找真的。”
那个骗人的人是谁很明显。
沈夏稚:“只有真正获得它认可的人才能获得它的力量。”
呢喃着这句话,看来没有骗人,盖勒特是真的会死的,如果没有沈夏稚喂给他的那个东西,他是真的会死在这里。
沈夏稚:“你不后悔吗?”
格林德沃:“后悔?我不是没死吗?”
轻挑的眉眼里夹杂着放松的笑意,沈夏稚也不确定这个人到底算计她了多少,她实在疲惫不想去计较。
沈夏稚:“不管怎么说,你这次来这里其实想做的是一件好事。”
格林德沃:(冷哼)“我不过是为了我自己,况且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也好好活着。”
沈夏稚:“我就多余说上一句,既然你知道这一切,那你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破坏那个人的计划,破坏这场实验?”
格林德沃:“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有不长眼睛的把注意打到了我的身上,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走这一趟,甚至不惜用自己是命做赌注?”
他的眼里写满了,一个意思,你这么聪明那你就来好好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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