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稚视角-
21世纪初,上京大面积爆发流感病毒,因为当时有限的医疗技术不少家庭家破人亡。而那一年是沈夏稚出生的一年,在盛夏的末尾亦是迎接初秋的信号。彼时的她是在父母离别的爱意中诞生的,在最后的那几个月里,辗转于多国的航线。
虽然时间算不上好但胜在有人爱她,虽然父母不在身边但有爷爷疼爱。没人知道沈家何时多了个小女儿,只知道那年在渝都佛寺下跪拜的小人儿颇有几分沈老爷子的影子。
稍长些年岁时,要问沈夏稚父母是什么,她答不出。对于从未见过面的人她的认知仅能停留在这陌生的二字称呼上,她从小身子就孱弱,要不是爷爷托人找来了长命锁锁着她的命,或许她活不到正常长大,这对于药罐子的她来说吊着命是折磨也是恩赐。每每痛到昏厥时爷爷总会抓着她冒汗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抚着,一把年纪的老人最是疼她却也无能为力。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她七岁那年,那年是她第一次踏足国外。听闻德国的医疗技术在当时极佳,且风雪里住着一位先生或许有办法根除了她这病,只可惜当时的交通不大方便,唯一一班开往雪国深处的列车往来在年末。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久到她都已经快记不清了。那年德国的风雪似乎格外的大,气温更是破了那几年来的最低记录。但是无法,爷爷为了她的病只能送她去。而且那人松口下的条件是只能她一个人去,走出那班列车后面的路就只能她一个人走了。
那其实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雪,但却是不一样的雪。
“我总想着自己生下来就是苦难,她的存在好似随时会被抹去,或许这里的风雪会留下她存在的证明。”
或许是常年伴着病痛的缘故她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小小年纪却丝毫不亚于大人的沉稳,沈夏稚以往总觉得自己就像是雪国森林里偶然刮过的时有时无的那阵寒风,俯仰间就再看不出一丝痕迹。
她太渺小又太过轻淡。
它的目的地是德国的一个小镇,贝希特斯加登-拉姆绍,初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她并不抱有任何期待,只是有些意外这一呆竟是一年光景。
“倒真不是后来的她有多喜欢这个地方,只是恍惚间发觉人间苦相走这一遭不想太过悲鸣。”
未来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定数,她或许一开始就太过悲观。意识到这个想法的那天是她第一次看见爷爷口中的那位老先生,其实真要说起这人的年级,算不上老,只是相对她来说大了些。
而且沈夏稚看得出来先生这一称呼并不局限于男性,这位先生是位很厉害的女先生。
她第一次见到这位先生是在抵达拉姆绍目的地的一周后,一周的时间以来一直有人来照顾她,但都不是她要找的人。
直到一周后森林的风雪小了她才明白,她真正的目的地和要找的人在森林的深处,因为那段时间大暴雪的原因不能轻易进山。
不得不承认这一趟的确磨人,但也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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