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稚说出这些话的瞬间大脑有一刻的放空,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明白了中世纪旋转的时钟究竟敲响的什么,她也明白了马洛沉沦着清醒的疯狂。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无力感会远远高于争取的努力,无论一个人多么斗志昂然他终究被自甘堕落的现实同化,以至于理想撕扯其灵魂,不过痛苦二字。
她不属于这个时代,也未曾真切体会这个时代的恶,说实话沈夏稚还没有真正的开始与这个时代共情,她远远做不到和马洛感同身受。
所以此刻她说出这番话也是在一步步感受,感受他们的痛感受他们的苦。
沈夏稚:“求您救救他们。”
她也不确定时间还来不来得及,她也怕托普克利夫已经下了死手,但她没有办法,她只能祈求。
拼尽她的全力为他们争取一线生机。
也是为这个时代争取一片天光。
-另一边-
托马斯掀开布后握着长剑直对上托普克利夫,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他其实已经怕的快握不住手中的剑。
他的耳边还回荡着沈夏稚告诉他的话。
“如果你怕就不要看他,如果你怕就想想马洛,想想你们在一起开心的事情,你应该不想看见马洛死吧?”
“托米,在我没有赶到之前,哪怕是用身份压,用武力斗也得想办法给我拖住了!”
托马斯:“把,把人交出来!”
到底是紧张了,他有些结巴,懊恼一声赶紧提高了音量,实话说气势不能输。
可是眼前托普克利夫只有他和一个守卫,托马斯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容他继续细想,托普克利夫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就轻轻扫过他的剑尖。
“波吉亚的小儿子?”
托普克利夫皱了皱眉,想起他父亲教皇一派的身份,这可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拿捏的人。
沈夏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她料定了托普克利夫谄媚的现实,他绝对不敢动有一定社会地位和身份的人,若不是马洛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怕是也没有这些事。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托马斯比她更适合来拖延托普克利夫他们。
只是她的想法到底是和现实发生了偏差,因为托普克利夫根本没打算隐藏他杀人的事实,所谓坏人就要坏的彻底,而且他还得虚伪的假装自己是正义的一方。
托普克利夫一早就派人押走了马洛和剧院的人,他是想借天主教徒和勾结外邦人的虚名光明正大地杀死他们。这样一来既保证了他在民众中的威信,又更好地和上级交差。
而且他还料定了一定会有人来救他们,就比如沈夏稚或者说眼前意外的托马斯,但总之通过托马斯他也能抓住她。
所以马洛他们是被秘密押走的,沈夏稚他们不会得到任何消息。
而托马斯的不安感也在渐渐加深,他发现托普克利夫分明是在和他兜圈子,既不明说放不放人也不直面他的问题。
比起他,反倒是托普克利夫更像那个拖延时间的人?!
想到这一点的托马斯还没意识到托普克利夫打的什么主意,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算是个傻子也该察觉到不对劲了。
托马斯:“你到底把他们关哪里去了!”
被时间影响着情绪也开始急躁起来,顾不得沈夏稚之前告诫他的冷静。
托普克利夫只是示意了一眼他的手下,那个人极快地挑开托马斯手中的剑,眨眼间就变成了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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