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上了街沈夏稚才对这个地方有了浅短的了解,四周衣着暴露的人,杂乱的小市场由各形各色的人包围着。
那木笼中的人很明显是被当作了商品,大多数人的衣衫破旧而杂,幸亏她隐藏好了自己这张脸,否则就不只是逛街这么简单了。
人群嘈杂,他正逛着却被人群推着挤向深处,特瑞西给她指过方向,不过眼下看来想要去到剧院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或许是想事情太过认真,又或许是和这周围的所有一切格格不入,迷糊中她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威尔:“噢!抱歉,您还好吗?”
相撞的力道让沈夏稚回过神来,一抬头便是一张标准的西方人轮廓,两旁的胡子和一双深凹的眸子,同样一身黑衣还背着个黑色包。
只是这男人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眼里是茫然,是惊奇,也是憧憬。
看来是新来到这座城市的年轻人。
沈夏稚:“我没事,请别在意。”
说完她也不想过多纠缠,只是一旁却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拦住了两人。
“两位先生刚来伦敦吗?需要向导吗?”
“让我到你们四处看看吧,保龄球馆,桥牌赌场,手枪射击,被野狗撕烂的熊让盲人处女为你占星卜卦,有我普雷斯托做向导,你们一定会成为伦敦老油条!”
这小孩一脸的污泥,身高有些矮小,嘴里说得却轻巧,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让沈夏稚听了心里只觉好笑。
不过她显然不想过多纠缠下去,反倒是那个和她相撞的男人拿出手中的纸笔将“伦敦老油条”记了下来。
这样的时代又如此熟练地记录,完全是下意识的习惯,她觉得这人一定和写作有关。
小孩有些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写下他的话,连忙询问这是否与政治问题有关,男人倒也不急开了个玩笑对他评价了一句“一根不忠的老油条。”
小孩笑着赞同,猜出男人或许是位诗人。
不过随着人流三人倒是看到了张贴在墙上关于剧院的消息,而沈夏稚也彻底明白这男人是名戏剧诗人。
还真巧,碰到个马洛的同行了这是。
不过沈夏稚和男人很快被一个方向的人流所吸引,只见一群人涌进一个入口,男人和沈夏稚对视了一眼也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兴趣,随着人群的方向走进去。
结果刚挤进去她的脚步就顿在人群的中间,眼前的一幕让从未这么清楚认识现实的她直观感受了这个时代的残忍。
这显然是个类似于刑场的台子,台下人性质高昂地围观,而台上的人说着虚伪的那套说辞。
“天主教的狗!去死吧!”
单单的几根木架子,上面悬空挂着一人,前方的木桌板上躺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被开膛破肚!
鲜淋淋的血和肉块飞溅,旁边还有身穿正装的男人举着燃烧的火棒,明明满手的鲜血却照不亮他眼底的贪婪。
火光与血红残片交织的眼前,耶稣像正注视着世人,白边绣文的祭台上显然是一副血淋淋的受难像,烛台中焰火的腾飞让她头皮发麻。
在看见那人被生生扯出的...器官后,本能地她感受到了胸口的发堵和喉咙上涌的恶心感,阳光再明媚也挡不住她全身发寒的事实。
她站在台下的中心,却像是站在世界的对立镜像中,周围的人只是被麻木侵蚀得一干二净的躯体,上空的神像也不过是淬了毒的毒瘤,仁慈得近乎残忍。
沈夏稚咬了咬牙,克制自己不再去看,周围的咒骂声和那人痛苦的眼泪从她的身心处折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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