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离去

史今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让出身位给他，看着他们埋头痛哭，看着他们苦笑，心里默默的想着，有什么用呢？还是要离别的，朱颜辞镜花辞树；还是要走的，最是人间留不住。我想我的心是冷的，明明是伤感时刻却想的这般无情，可是我不知道我的眼神是那样悲伤，不知道我望向他们的目光是那样的破碎。

史今还是拿到了行礼，高城带着他，走在前面，许三多低着头，甘小宁他们在他身边，一行人送至车边，史今却突然抱住了成才。

我不明白，我与他何时这般情深，我不习惯这种搂搂抱抱，僵硬的身体，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我不知道这个拥抱到底代表着什么，时间就此停止，他没留下什么话，那个拥抱好像就是一瞬之间，又好像停留了好久。脖间仿佛有什么滚汤的东西落下，但是他那飞快的转身，一抹笑，好似那滴泪是我的错觉。

望着车子远去，我不知到，在车上史今望着我盯了许久，直到看不见

高城送了他一路，陪他看了天安门，看了王府井，看了西单，却在临别之际的车站，两人气愤有些不同起来。

史今：连长，我好似有些后悔了

高城一根烟接着一根烟

高城：你该庆幸没告诉他

史今：是，这不因该为他所困扰

史今：连长，我从新兵营一直跟您到现在，您对我很好，我很感激，你知道我，我也能看出些您的心思

两人对视良久，不曾言语，嘶哑的广播声打断了这场静默

高城：该上车了，有事记得打电话

史今超高城敬了一个礼，此次分别后，不知再见是何时，可是转身没走几步，他猛然回头

史今：月亮高悬苍穹之上，不因该被拽下来，染上杂志，对吗？

这句话不知晓他在说服自己，还是恳求高城，高城回以微笑，朝他挥手告别，此后山长水远，后会何时有期……

没有答案，

史今终究还是高城最喜欢的兵，离别之时他样样得意满足，但是这个答案高城自己都不知晓，所以他答不出来，这是从未设想过的事情，可是遇见他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人人心底都知道，只有他不明白。

成才用温和的笑掩盖内里的冷漠，又用冷漠掩盖内心的破碎与渴求，也许连他都不知道，那双桃花眼看人时那种空旷与破碎，引的多人人心疼。他总以为他享受孤独，却不知别人的一点好，他那眼底的开心便怎样都藏不住，认真聆听他人讲话时那含笑的眼神足以融化一个个坚硬的心。他以为一切都藏的很好，但是所有举动，行为却那样生涩与幼稚。他是个有着利己主义的外壳的人，可是出发点却都在为许三多，为那些对他好的人身上。

回去的路上，高城想了许多，翻来覆去，却只剩成才、那些事不知是他、所有人都看的明白：

不上靶的子弹，细细讲解的内容，送别是的伤感……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出乎意料却又理所当然，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眼里却有太多解不开的愁，他很好读懂，又很难读懂，就像到现在高城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颗子弹最后会偏转，就像现在也不知带，一个十八九岁真是敢争敢闯的年纪为何如此宠辱不惊，有那么多的悲伤。

明月高悬，清冷温柔。明月高悬，皎皎无瑕。明月高悬，孤寂无声。明月啊……何以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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