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范瑛面色平静，离玥一脸嫌恶，冷冷地开了口。

离玥：“难怪从远处便嗅到了那股与崇武营如出一辙的恶臭，原来是一丘之貉。”

吴言无视离玥的嘲讽，他的目标是缉妖司，不必与妖一番口舌之战。

吴言：“这份大礼我替向王收下了，向王已经明白缉妖司意图重振的决心，同意你们接替崇武营彻查水鬼凶案了。”

吴言微微一顿，身后两位随从上前，一个捧着卷轴，一个捧着红色印泥。

吴言：“缉妖司在此向向王请命，彻查水鬼凶案，不可伤害百姓，不可怠慢懈惰，缉妖司当全力以赴，侦破此案，还劳各位签字画押，我好带回去给向王有个交代。”

卓翼宸将剑收入鞘中，先上前准备按下了手印。

随从：“大人，印在卷轴末尾即可。”

卓翼宸并未多言，在卷轴末尾按下了手印。紧接着，文潇亦步上前，也毫不犹豫按下手印。

至于离玥与赵远舟，二者皆为妖身，画押之事对他们而言也不是完全作数。吴言也不为难，此行目的并非针对这两位大妖，又何必自找苦吃。

吴言：“卓大人，你身后还有人吧。”

门口的白玖听后走到前面按印。

吴言：“还有一个人。”

吴言看向门口的裴思婧说道。

甄枚：“她就不用了吧，刚刚听她说，她拒绝加入缉妖司。”

吴言：“缉妖司果真无用，连我们崇武营都不要的狗，都瞧不上缉妖司。”

挑衅的话让缉妖司众人均是脸色一沉。

裴思婧突然上前，在卷轴末尾按下手印，随后拿起其中一份。

裴思婧：“你们听见有狗叫吗？有点吵啊。”

闻言吴言的脸色瞬间阴沉，随即他转身带领着众人离去。

卓翼宸：“终于走了。”

赵远舟：“是啊，可惜崇武营的罪证被烧了。”

卓翼宸：“真正的罪证早已于前一日，秘密地送到丞相那里了，若有一日真要问罪，丞相自有定夺，水鬼一案调查机会来得不易，缉妖司能否重建这一战至关重要，赵远舟你最好别耍花样。”

赵远舟：“小卓大人，相信我和小狐狸，但主要是我。”

离玥：“你不要老是带上我死猴子……”

卓翼宸：“玥姐姐我信，但你做梦去吧。”

众人在议事厅分坐两侧，卓翼宸将案件文书发给众人，轮到赵远舟时，卓翼宸忽视赵远舟准备接住的手，扔给了他。

卓翼宸：“这是关于水鬼案的所有卷宗，大家先看一下。”

那张摊开的卷轴，就放在卓翼宸身旁的桌面上，卓翼宸心中总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直觉那卷轴有问题，突然想到那随从的提醒，再次看向卷轴末尾与画押处之间的那块，而原本空白的地方，竟渐渐显现出墨迹！

文潇注意到卓翼宸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卷轴，见到突然显出的字迹慌张的站起来。

离玥：“阿潇怎么了？”

文潇：“这不是墨，这是血！孟极的血！”

离玥快步上前拿起卷轴，眉头微蹙，确实是妖血的气息。

离玥：“现下恐怕…孟极已经死了。”

文潇：“大荒有兽，其名孟极其状如豹，而文题白身。善隐身，死后，方会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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