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我就在这里。这是一杯热茶,茶凉之前我要见到你们。”
她面前是自告奋勇想要提前“立功”的一群家伙,地上是愚蠢到喝下慢性毒药都毫无察觉的“悟能”。只是药不致死,他还能苟活。
是正夜时分了,渺远的钟声在大厅里荡漾开来,整个教堂安静得诡异。她仰头看了看彩窗外并不明朗的缺月,像是挂在了漆黑的十字架上,凄寒,毫无温度。
她声音听不出什么温度:
教宗:“不论用什么方式,我要听见“猪叫声”。——越惨烈越好。”
是日,适逢骤雪初歌,镶金的十字架上落满了厚雪。
教宗:“一整夜都在下吗?”
隔着明镜,她看见新选的侍女面容清秀,那侍女为她梳妆时,眼中满是亮晶晶的神采,似是对这差事怀着满满的郑重与新鲜感。
这样倒衬得坐在独凳上垂着眼问话的自己毫无生机了。
“回大人,是。昨夜雪密风骤,呼啸着下了一整晚呢。”
华楹点点头,抬起头颅示意她可以编发了。
这侍女双手灵动,仿佛带着独特的韵律,编发的动作既麻利又不失俏皮。她一边编,嘴角还轻扬着一抹浅笑,哼着欢快的小曲儿,那模样透着说不出的愉悦与自在,整个人像是被一股轻快的气息萦绕着。
大抵是个尚未谙世事的小姑娘。
教宗:“你倒是看得开。”
“嗯?大人说什么?”
教宗:“活在这里,却不觉得苦闷,反而认为前路光芒万丈?那可是使不得的。”
“为什么呀?大人觉得这里不好吗?”
华楹抬眸瞥见镜中呆呆凝视着自己的侍女,眼中流转的神采随着她轻盈的动作明灭可见,活像一只灵动的小鹿般惹人怜爱。
原来世上还有这等不明世道的人吗?
她再轻启薄唇移开话题:
教宗:“第一次服侍别人?”
这样轻松地与上级对话,她想,一来要么是曾经服饰过更厉害的人物,见得多了;二来则是第一次服侍,不懂得厉害。
“是呀。”
那侍女笑起来两颊都有个可爱的小酒窝,甜得叫人离不得眼。见她便是满心齁甜,像她发髻上的几朵小雏菊。
“我第一次服侍大人这样的大人物,本来还害怕呢,可是见到您的第一眼,心底的焦虑和担忧就一下全没了!”
……
不像假的。
华楹依旧紧紧凝视那又小鹿眼睛,总想从中看出些什么,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深入世道的她不得不迫使自己以为那双眼里一定掩盖了什么,不过因为太知人心而藏待极好,一时半会几看不出来罢了。
“好啦大人,您看看。”
她这一声吓了华楹一跳,猛地抬起头来,遥远的思绪这才慢慢被拉回来。
不同于她自己平日的编法,这种编法使得她蓬松的花辫间还能再簪几朵花,比起她往日多添了几分生机,不必无力苍白,更符合她十几岁的少女模样。
华楹左看看右看看,虽然不说,可是那股夸赞的意茫都快从眼中溢出来了。
教宗:“不错,很好看。”
“谢谢大人赞赏。”
教宗:“你叫什么?”
“嗯......大人您为我取吧,我的名字超级长的,不好记。”
为贴身侍女起名,这倒是璃月也有的惯例,尽管她是循规蹈矩的人,可因为有选择困难症,她极其烦这个规矩,哪个名字都好,哪个都想取。
每次这个阶段都觉得自己是个为孩子劳神的老母亲,满脸愁容。
但这次却相当迅速,拍案既定:
教宗:“雏菊吧,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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