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 (2-1)

下次说话快点好吗？天快塌了。

塌了呀！

讨人厌的为什么总会悄无声息地从这个地方窜到那个地方飘来飘去惹人嫌？

故意的！冤家路窄啊！

华楹顿时痛心疾首，恨不得把他那支送她的簪子砸个粉碎。然而那下人硬是将这表情曲解成了个她不能理解的意思。

“大人放心，散兵大人住所樱树成群，很好认。您从教堂西门往外，几百米后有排排绯樱，那便是了。”

华楹看着他眉梢微挑，眼睛眨了又眨，抱着双臂心下疑惑。

她怎么不记得她问了远不远？

“主厅是行祭拜女皇大人之处，每周日例行举行一次，可代由主教执行。”

教宗：“谁是主教？”

“这得由您选了。”

他指着远处一片乌泱泱的人群，从这个角度俯视下去刚刚一览无余。

“那些是教堂职员的备选人员。”

教宗：“都得由我亲自选？”

“不必。只有神职人员是您主要负责的，这些一会儿说，属下先带您熟悉住所。”

教堂整体分三层，外加一座阁楼和一层地下室，外部呈镂空五光十色的彩窗交相辉映，高塔尖直耸入云。

往里走则为属下犹为神职人员的“寝室”，三层密密麻麻全是门。再往里些就是她的个人住处了，办公、休闲、睡觉、用餐等房间形形色色，整体自然是至冬独有的欧式风，却又有些不伦不类地融入了璃月的典型元素，确实用心了。

“至冬向来尊奉女皇大人所谓之民主选举，各官员皆由选举而来，您则主持各项事宜，不必太过费神费力。倒也不必太过劳神费力。”

他沏了一小盏茶，再递与华楹，抬首望了望由其他高官挑出来的最后一批人，在空旷的大殿里压黑一片。

“交给您了。”

教宗点点头，放下茶盏正要站起来，却远远听见——

“且慢！”

华楹转着小巧的白瓷杯，垂下的眼睫划开冷寂的空气。

猛然露出双祖母绿的桃花眼，眼尾微挑，方才在至冬宫那股青涩转而破散殆尽，却余杀气了。

她就知道，每逢此时必有不怕死的。

刚好，她倒也想领教一香面前这个魁梧壮实，肥头大耳的“悟能”先生。

“悟能”双手抱臂，昂首挺胸低下头颅，一派极其不屑的作派。

而他此时低下的头，也将是他不多时后的结局。

“听说你过去是个商人？”

教宗眉眼带笑，似乎是给了他一点尊重才没再继续玩茶杯，正色道：

教宗：“正是。不知阁下有何指示？”

“哈！你这样的新人也敢这样同我说话！”

……

教宗微微歪头，不太理解“悟能”的嚣张跋扈到底从何而来。

所以……到底谁是执行官啊？

“看什么？我可是散兵大人手下的重臣！”

她忽的一副恍然大悟：

教宗：“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然后很尊敬似的站起来给他递了杯茶水，鹅黄色的裙摆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挑得一旋。

教宗：“那敢问阁下在散兵大人处是何等地位？”

“悟能”接过茶，看了一眼棕色的茶水，面上还有茶叶漂浮旋转。他笑说：“自然是副官之位。”

副官……还真敢说。

教宗不禁在心底冷笑道。

所谓副官，通常与执行官的关系不浅，要么是亲友，要么是情人，但各位逆天执行官不仅大都没有家庭，更不像是会结交朋友的人，还提情人？再说她目前还没看见过任何一个执行官有副官。

副官要求不低，她看了那副官招聘都觉得头大：容貌不求一鸣惊人但求不骇人听闻，善于模仿，执行能力迅速，做事不拖沓，不堆欠，最好话少尽量不与别人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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