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秋想到的却是魔魂玉尺,反驳道:“可是,他若是解开了他的心结,为何没有回烈焰庄辞行呢?世间也没有他的讯息,好像失踪了一样。”
烈如清摆了摆手,“大师兄既然已经破开禁制而去,便是自由之身,来去皆是他的意愿。小秋,你且在飞霞峰安心修行,过得一年两载,若是境界飞升,破开禁制,亦能自由行走于天地之间。”
“境界飞升?一两年便能步入逍遥境吗?那不是天方夜谭嘛!”
烈如清忍俊不禁,道:“纵是无念境之内,境界高低亦是天差地别,你可不要想多了。”
二人于闲聊之间,不知不觉已至飞霞峰,时近子夜。烈子星面对点丹崖在朝寒路旁停下脚步,回过身看向烈如秋,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秋,为师便送你到这里了。点丹崖虽然不比烈焰庄,亦能安居,夕炽道与熔浆通道相连,可助修习炽息。此外,你切切记住,朝寒路与夕炽道两处桥窄路险,下面乃是深渊天涧,一旦失足,万无生还之机。往后务必要小心谨慎,好生照料自己。他日,你若能修得圆满回到烈焰庄,为师再与你一叙师徒之情。”
烈如秋先生的话语中听出话别之意,不禁生出许多别离的伤感。于是,他端正地跪伏于地向烈子星行礼,口中言道:“先生,您要好好保重身体,等如秋归来。”
烈子星略略点头,轻声言道:“去罢,收拾妥当,早些休息。”
烈知秋起身而立,对着二人再次揖礼之后,从朝寒路向着点丹崖飞跃而去。
月光映照在点丹崖上,山洞中的灯火明亮,虽然简陋,却十分整洁,一桌一椅一榻,洗漱梳妆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桌上还摆放着新鲜的瓜果茶水。看来是有人特意将此处布置过。困倦袭来,烈如秋也未作多想,躺在榻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次日,待烈如秋醒来,天色已经破晓,初升的朝霞将满天的暗云染上微红的色彩。他走出山洞,以崖畔落泉洗了把脸,整了整衣衫,而后一边梳发,一边在心中自言:“不如此刻便唤来流云,早早去往玉魄湖畔,反正那家伙每天都是黎明便醒,说不定他早就已经到了。”他束起长发后,望着烈焰庄的方向,取出腰间玉笛轻吹。
然而,等了许久也未见流云的影子。
烈如秋隐隐生出不安,来到朝寒路侧,只见石桥与对岸相接之处气息流动,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他试图朝屏障处走近,发觉那道气息竟然将自己阻在原地,无法再前进半步。
他诧异地自言:“先生明知我今日要离开点丹崖,为何仍然开启了禁制?”他一面想着,一面反身跃至点丹崖上,跨过炽夕道,只见熔浆通道乃是孤峰而立,并无出路,虽见一处破旧的石阶向下延伸,却是断壁残垣,无法踏足。再仰望四周,天幕间气息隐隐流动,将整个飞霞峰笼罩于内。
烈如秋远望朝阳,心知辰时已近,不免有些焦虑:“先生当真将我禁制于此处了?玉笛无法唤来流云,我却如何离开飞霞峰?先生的意思,难道是要我破开禁制方能离开?”
他再次回到朝寒路上,抬手握掌聚起赤光火龙,试图以星阵破禁,火龙携星辉扑向屏障,却好似落入了虚无之处,炙焰瞬间就被无形的阵式吞噬,而那道屏障依然未损分毫。数十次尝试之后,屏障处隐隐出现了一道浮动的暗影,仿佛屏障因炽热而幻化出实体,甚至生出了黑烟。
烈如秋对自己的修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所以也更加焦急:“眼见辰时即至,我却无法离开飞霞峰去往玉魄湖,可是先生为何要在此处设下禁制呢?天落应该能听到我的想法吧?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从外面开启禁制……”
正当他束手无策之际,脑海之中响起最想听到的声音:“烈如秋,你速速从石桥跃下。”
“啊?!”烈如秋听到这样的提议实在无法高兴起来。他看向朝寒路之下,天涧不知深有几许,深渊间云雾缭绕,不禁心悸言道:“石桥之下乃是不知道有多深的深渊,而且也不晓得有没有山石之类的阻碍,从这里跳下去,岂能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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