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烈如秋拾起玉箸,随意夹了一筷子,边吃边听楼上的动静,并未听到任何异常,便暗自笑道:“在栖夕阁内,还是有些便利的。只是,他到底在等何人?”
烈如秋想到沐天落明日要面见五位总庄的庄主,不由得心里突然一个激灵,“这么说来,人族与灵族都知道天君在憩霞庄,必定会派人前来觐见,消息传到世间,会不会是为了让某个人知道:他并没有殒命于暮宗山?”
“是那个用北斗星阵给他致命一击的人吗?不对不对,北斗天罡乃是齐氏的家传,外人不可能得知修习心法。修习至聚星成阵,而且还是完整的北斗星阵,这样的人百年未见,岂是寻常之辈。”
“那么,他在等那个幕后构陷设计之人吗?这……难道他要复仇?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为何如此急迫?悟先生说他要与时间竞速,究竟有什么特别紧迫的事?天石内昏迷两日,世间已过两百天……这又是怎么回事?我的老天,他还能进到天石里面去?而后天石内的时间竟比外界慢一百倍!莫非正是天石内的经历让他产生了幻觉,甚至诱发心魔怀疑自己……难怪世人皆言天石乃是不祥之物,就连前代的几位天君得到黑白双石之后,亦是分而匿之。”
“唉!若他不是天君,我定要揪住他问个明白,这一切也太让人费解了。特别是那个北斗星阵,是谁这么厉害,百年来的第一人?”
烈如秋想到自己不仅星阵未成,还始终无法破解师兄的星阵,只觉得食之无味,便放下玉箸,拾起茶盏自斟自饮。不多时,余光里瞥到云夕提着食盒下楼走入偏房内,便问道:“云夕,圣主是否用过膳了?”
云夕放下手中食盒,走到近前低眉言道:“回公子的话,云夕按照公子的吩咐,伺候圣主用过膳了。月夕亦是按照公子的要求,一切均已处理妥当。”
烈如秋心内略安,说道:“你将这里收拾干净,暂去歇息。晚膳依样如此。”
云夕一边将茶壶续上水,一边应道:“云夕明白。”
待云夕月夕二人将厅堂内收拾妥当后离开,已是申时。烈如秋正百无聊赖地靠在椅上胡思乱想,忽见沐天落缓缓走下楼梯,直接走到栖夕阁外,不由略略一怔,问道:“你要去往何处?”
沐天落脚下未停,淡淡说道:“你不是有很多问题吗?你且随我来。”言罢,便走到栖夕阁背后的石阶前,稍作停顿后便拾级而上,来到石阶尽头的平台上,召出灵狐面对艳阳而立。
烈如秋也未犹疑,放下杯盏跃出栖夕阁,跟在沐天落的身后来到平台,心中言道:“这是打算让我做个明白人吗?其实,我的问题也不多,大概也就百十个。不过,从哪一个开始呢?”
沐天落没有理会烈如秋,心念微动,掌中的黑石溢出一股紫色的雾气,待浓雾散尽,却见一把古旧的木琴立于地面,琴身斑驳晦暗,丝弦幽暗无光。稍作停歇,木琴变幻成黑玉长笛。沐天落将长笛在手中,轻声说道:“圣物便是木琴。”
烈如秋满脸讶异地盯着长笛,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灵狐周身亮起星芒,一幅星图映在平台上,随即星辉撒下,灵狐化作一道银色闪电在星图间穿行,湛蓝的双眸如同星辰闪耀。沐天落解释道:“这便是北斗星阵。你若是习得天罡之气,能跟上灵狐的脚步,这星阵便是你的。”
话音刚落,灵狐脚步骤停,周身星光忽变,星辉中溢出一道炽息,星光映照于地面,赫然演变而成诸多火系星阵,在繁复而庞大的星阵中,灵狐再次穿行而过,炽息将星位逐一点亮,仿若一片火海。
沐天落寻到烈如秋站立之处,望向他言道:“这便是向你偷学的炙焰星阵,用来压制体内的寒息。”
灵狐停下脚步,敛去炽息,周身的星芒再次幻变,却见橙青蓝赤紫五色光芒闪亮,映射于四周,赫然正是钰蛛、栖蟾、渊蛇、魇蝎及伏蚣五大毒虫星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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