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来访 (2-1)

岑芷拉着被子，半倚在床上，手机上正在放着一期新年综艺。

岑叶抓着头发对着面前的数学题发呆，半晌，他抬起头，愤愤不平道：“姐，为什么你不用写寒假作业？”

“嗯？不公平是吗？你当初初三那年暑假没有暑假作业跑来阴阳我我说什么了吗？”岑芷头都没抬。

“你不是还有一篇论文吗？”岑叶找借口，“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写？”

“巧了嘛，我论文刚放寒假那会就做完了。”岑芷撇了一眼岑叶，冷笑道，“叫你天天打游戏，老实了吧。”

岑叶又使劲抓了抓头发。

岑芷将被子拉到胸口，对着手机无声地笑着。

院子里传来铁门的敲击声。

“……”

“岑叶，你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来了。”岑芷使唤着岑叶，岑叶似乎很乐意接受这个命令，放下水笔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半晌，岑叶领着个人回来了。

“……”

岑芷窝在床上，看着面前正在擦拭头发上的雪花的赵泽舟陷入了沉思。

“这大半夜的，哥你咋就来了呢？”岑叶接过赵泽舟还回来的毛巾，将毛巾放到暖气片旁的架子上烘了起来。

“……”

赵泽舟笑了两声，“村委会半夜开紧急会议，地点用在我家了，我爸叫我来你们家过一夜，他跟你们父亲岑风叔叔打过招呼了，怎么，他没跟你们讲吗？”

岑芷和岑叶对视了一下。岑风和李伯伯李荣是朋友不错，可李伯伯给岑风发消息并不代表岑风会跟他们说，况且……

岑风今晚招待了好几位亲戚，有几位还留在他们家，现在还在岑风卧室里打牌，声音时隐时现。

“看来是没有。”赵泽舟用手掌搓了搓后颈，“所以，今晚我睡哪？”

“……”

岑芷和岑叶又对视了一眼。

“我记得二楼还有一个空房，岑叶，你上去给收拾一下给赵泽舟睡吧。”岑芷的语气并不那么肯定。

“凭什么是我去？刚刚门都是我开的！”岑叶对二楼向来有阴影，小时候他贪玩，结果把他自己锁在二楼隔间，要不是岑芷放学回来发现岑叶不见了，岑叶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被想起来。

“……”

不知道是碍于赵泽舟这个客人的面上，还是想起岑叶对二楼有阴影，岑芷瞪了岑叶一眼，但到底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

“你等我穿个衣服，我一会儿去二楼给你铺床。”岑芷正往腿上套着一件厚厚的棉裤。

“……”

“啪”

岑芷将楼梯灯打开，暖色的柔光照在两人身上。

“二楼房间有一段时间没用了，可能会有些落灰，我一会儿给你擦擦。”岑芷推开二楼的门，说话带着点鼻音。

赵泽舟:“嗯。”

岑芷推开其中一间房间，那是一间很正规的客房，偌大的房间里摆着一张盖着防灰布的床，床的两边摆着两个木色小柜子，每个小柜子上都摆着一盏白色的挂灯。房间的最左边摆着一个衣柜，衣柜旁靠着灰色的书桌和椅凳。

岑芷拉掉防灰布，掀起一阵灰尘。

岑芷捋了捋床单：“放假前换的床单，你先凑合睡一晚，我去找抹布给你擦一下柜子上的灰。”

“好。”

“衣柜底下的小抽屉里有一次性拖鞋和牙刷牙膏，二楼的洗漱室坏了，你要是要洗澡就去楼下洗。”岑芷指了指衣柜又指了指没开灯的洗漱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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