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36 (2-1)

慈宁宫内，香烟袅袅，缭绕不绝。

林殊轻步踏入，低声道：“娘娘，白太嫔已在门外，恳请娘娘赐见。”

金玉妍心中已然明了白蕊姬此行所为何来，自四阿哥登基后，她就直接下旨，将白蕊姬的六位公主远嫁边疆，以和亲之名，实则流放。

白蕊姬闻讯而入，未及言语，已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声泪俱下：“臣妾恳请太后娘娘慈悲为怀，饶过公主们一命。千错万错，皆是臣妾一人之过，当年不该妄议娘娘……”言及此处，她声音颤抖，不敢再提当年那桩关于金玉妍身为贡品的往事。

金玉妍冷冷地注视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白太嫔，本宫等这一天，已等多年了。当年的事，本宫铭记于心，未曾有片刻遗忘。放过你？哼，能让你苟延残喘至今，已是本宫莫大的慈悲。”

白蕊姬闻言，绝望之中，爬到金玉妍脚边，紧紧拽住她的裙摆，哀声祈求：“太后娘娘，臣妾求您……”

“白蕊姬，你休想！”金玉妍怒喝一声，用力将她踹开。

白蕊姬跌落在地，心知再无转圜余地，绝望之下，竟脱口而出：“太后娘娘，皇上他……并非先皇上的亲生骨肉吧？”

金玉妍面色不变，轻蔑一笑：“哼，那又如何？”

此时，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皇上永珹推门而入，目光中满是震惊与不解，仿佛要确认什么一般：“额娘，她所言可属实？”

金玉妍凝视着永珹，终是叹了口气，决意将真相告知：“永珹，时至今日，本宫也不再隐瞒。你确非爱新觉罗氏血脉，而是本宫与王钦之子。爱新觉罗弘历，他不配拥有本宫的孩子。”

永珹闻言，面色惨白，颤声道：“额娘，您这样做，百年之后，让儿子如何面对皇阿玛？”

“永珹！”金玉妍打断他的话语，语气坚定，“你能坐上这皇位，是你亲阿玛王钦与本宫为你拼死夺来的。你若不愿坐这位置，大可让给你的弟弟们。本宫并非只有你一个儿子。再者说，你的亲阿玛这些年对爱新觉罗弘历卑躬屈膝，不过是为了让你的前路更为平坦。你以为当年白蕊姬在阿哥所对你下手，是谁替你挡下的？是你的亲阿玛，他一步步为你铺路，流血流汗，才换来你今日的地位。爱新觉罗弘历为你做过什么？他不过将你当作玩物，闲来无事逗弄一番。他可曾为你缝过一针一线？本宫问你，你身上流的是本宫金氏的血脉，若非本宫与你亲阿玛倾尽所有为你铺路，你觉得爱新觉罗弘历会让你坐上这九五之尊吗？”

金玉妍字字铿锵，句句如刀，直指永珹心间，令他无言以对，只觉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名状。

皇上被说得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金玉妍。

白蕊姬听闻真相，瘫倒在地，笑得泪流满面。

起初，她只是想借机诬陷金玉妍给皇帝戴绿帽，没想到竟是真的。

“白蕊姬，你是何时开始察觉到这一切的？”金玉妍不愿多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先将注意力转向了白蕊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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