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NINTY-NINE (2-1)

胡所长所说的问题宋徽他们也有所察觉，小刘在一堆人狐疑的表情上转了一圈：“不过，反正他们也都认罪了，没关系吧？”

小刘的话让胡所长跟着点了点头：“也对，柳小叶受了刺激，出现幻觉很正常嘛！”

沈翊从胡所长手里拿过三只眼睛的画像，眉眼皱在一起，他倒是认为还有一些细节被自己所忽略，尽管三人认罪，但是好像还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藏在暗处。

沈翊：“不对。”

沈翊一句话让小刘和胡所长愣了半天。

沈翊：“这就像我们拆了一件东西，拼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多了一个零件，要么是拼错了，要么这个零件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东西。”

沈翊向一脸懵的胡所长和小刘解释道，这副画绝对还有另外的隐情没有被发现。

宋徽：“沈老师。”

一直没有做声的宋徽突然出声，她伸手用手指朝沈翊手里的画纸上画了个圈。

宋徽：“看这里，这里起来感觉特别像一只蓝蝴蝶。”

她抬头和沈翊对视了一眼，旁边凑过来两颗脑袋，在两道震惊的视线下宋徽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宋徽：“或许还有第四个人。”

“第四个人？”胡所长觉得宋徽的猜测有些匪夷所思，他好笑地摇了摇头，一边的沈翊被宋徽的猜想点醒了一些，转身拿起画笔开始对原图纸进行进一步的涂画。

在另一张画纸上赫然出现的一只蝴蝶让沈翊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翊：“是蝴蝶。”

他侧身看向宋徽，对于这个案子深入的了解，或许还需要再和柳小叶进行一次交流。

-

宋徽一行人到诊所的时候，柳小叶已经准备要出院了，病房里就只剩了一位中年妇女在整理行李。

“你好，小叶妈妈。”小刘熟悉地上前同妇人打了个招呼，宋徽也向她颔首示意。

宋徽：“您好，我是北江分局的宋徽。”

同小叶母亲打过招呼之后，宋徽从挎包里拿出沈老师画的蝴蝶送到小叶妈妈手里：

宋徽：“我想让小叶看看这幅画。”

原本脸上还挂着微笑的妇人，在见到蝴蝶的那一刻脸上笑就僵住了，她颤抖着接过画纸，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地往下降，眼圈也有些发红：“不用去问小叶了。”

“原来她一直都没能放下这件事。”小叶的母亲有些动容，看到她一点一点降下去的嘴角弧度，宋徽表情有些狐疑。

她在等待小叶母亲继续往下说。

病房之外的花园内，褪下病号服的柳小叶一身白色长裙，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长椅上。

天色有些阴沉，小雨之后的花园里带了些阴凉的湿气，院子里很安静，周围的花经过雨后更加艳丽，她可以看到顺着藤蔓往上爬的蜗牛，也能看到依附在花瓣上的蝴蝶。

小叶的母亲向宋徽将她小时候的事情完完本本地讲述了一遍：“我想，过了那么多年，她应该把那些事儿都淡忘了，可是我没想到，在她心里，留下那么深的阴影。”

妇人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宋徽一边给她递纸一边向她询问细枝末节，整个事件了解完毕之后，宋徽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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