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SIXTY-NINE (2-1)

杜城：“像你这么自视甚高的人，有什么事儿想不开？”

杜城将宋徽往后拉了一把，自己向前走了一步。

被往后拽的宋徽愣了一秒，然后主动退到了一边。她能够帮助沈翊安抚他七年前的内疚的心理，却始终不能够让他彻底痊愈。

杜城系上铃铛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需要他亲手解开。

沈翊背对着两个人，在眺望游艇之下拍打暗礁的海浪，他在回想最近七年的记忆。

沈翊：“我一直认为，任何人只要我接触过就不会从我的记忆里消失。”

沈翊朝远方眯起了眼睛，在那个女人出现以前，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美术界的一个天才。

三岁画老，百岁画小。

让他不羁的资本在一幅幅模糊的画面中被消磨殆尽，只剩下不属于他的恭谨。

沈翊：“只有那个女人，像幻影一 样，我永远抓不住她的脸。”

宋徽在来警局第一天就听沈翊说过这一段记忆，她能够想象到那样轻狂的少年如何颤抖地坐在审讯室里，一遍又一遍地将画纸揉成一团扔在地板上。

“帮凶”的头衔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用他的美术生涯去赎清对雷队愧疚，但艺术家的感性让他在一次又一次地画像中加深自己的内疚感。

他能够根据身形和口罩画出人脸，能够根据白骨复原少女的容颜，却不能画出一个清清楚楚站在过自己面前的女人。

杜城：“都过去那么久了，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杜城动了几下嘴巴，嘴里吐出来的话释然地让宋徽和沈翊都愣了一秒。宋徽看见沈翊转头似乎是朝杜城笑了一下：

沈翊：“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杜城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要为沈翊对自己的刻板印象辩解一下，却被沈翊的又一段话打断。

沈翊：“七年前，我画完雷队的画像之后，被人推进过这片海里。”

沈翊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他现在都能记得冰冷的海水浸透自己的衬衣，被人推下海之后的惊慌感促使他在海水里不断挣扎，氧气的逐渐缺失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

透过海水折射的光线，他模模糊糊地看见女人在游艇上摘下墨镜盯着自己，像是在观察艺术品，细致入微。

再之后的记忆就转到了医院的病房和黑暗压抑的审讯室。

杜城和宋徽在一旁安静地听沈翊将自己如何地被推下深海，又如何在海里失去意识。

杜城默默地捡起被沈翊随手扔下的挎包，走近沈翊身旁：

杜城：“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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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遍：翊翊生徽！

实验课做完之后手真的要断了，实验报告写到手软😿导论论文码到想吐😿

但是！每天的努力都对得起第二天的快乐哦！

距离高考还有二十天不到，高三党们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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