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和翟蓝心独自坐在天台的边缘,向下是必死的高度,向上是不可触摸的蓝天,两个人的视线被迫向前。
她听翟蓝心慢慢地讲述自己和任晓玄的故事,手机那头连接着和沈翊的通话。
短发的翟蓝心回眸朝宋徽一笑:
翟蓝心:“宋徽,不被人理解的感觉,你们应该都不陌生吧?”
宋徽避开她提出的问题,从帆布包里掏出那幅榕树画作。
宋徽:“我们在榕树下的底层里,找到了共计21片衣物的残片,上面有大片的血迹残留。还有你左手手指上的那条长长的细纹,应该是把美工刀留下的疤痕吧。”
短发的翟蓝心没了长发时的温柔,大概是没涂唇彩的缘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还有些病态少年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她就能被风吹散在天台之上。
宋徽的目光停留在翟蓝心下意识想要去掩盖的手指上。
宋徽:“既然当时你的手被划伤了,以现在的技术把你的 DNA 与晓玄衣物残留的血迹进行比对鉴定,不成问题。”
宋徽:“所以到底为什么?”
翟蓝心摩挲着手指上的伤疤,静默了很久。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任晓玄是在高三刚开学的时候。
对于北江七中的学生来说,开学第一天都是最忙的一天,他们要去距离教学楼最远的图书馆搬走一年内要用的所有教材,然后再奔走各个办公室办理各种开学手续。
在那个比较崇尚高考的时候,很少有人会把孩子送去读艺术,所以即使北江七中的文化课并不景气,大多数学生也都是选择老老实实地死读书。
于是在开学的那一天,球场上稀稀落落地打球的都是些艺术组的刺拉头子。
翟蓝心就是其中一个,一头短发的她每天活得和假小子一样,除了每天必要的打球运动,她更习惯于一个人独来独往,额前不经常打理的发丝挡住的不止是自己的视线,同时还有别人异样的目光。
她在北江七中这样度过了整整两年,直到任晓玄的出现。
那个同样不被理解,不被女生接纳的任晓玄。
她从妄想猥亵她的赵梓鹏手里救她于水火,又在被同学冷嘲之后递给过她糖果。
翟蓝心知道,任晓玄也会经常来看自己打球,她能够察觉到小姑娘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心翼翼。
具体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她们会给对方写信,作画。用她们最通俗最常用的方式来互诉衷肠。
在翟蓝心看来,自己在任晓玄心里,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在任晓玄要走的那天,翟蓝心将她约在属于她们两个人的榕树底下,她想要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自己最爱的女孩儿。
她并没看到自己爱的人眼底的惊异和欢愉,夏夜的微风带了些凉意,吹散了白天烈阳残留下的余温。
五六月份刚刚盛开的榕树花还在展现着它们没有消散掉的光彩,在明亮的月光下,在这两颗长寿吉祥的榕树下,翟蓝心亲眼见证了她爱人的死亡。
她将任晓玄埋葬在榕树底下,等同于埋葬了她最珍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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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遍:翊翊生徽!
感觉翟蓝心对任晓玄是ai,所以就写成了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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